巴伦娣站在一处很高的塔楼上看着下面忙碌的人群,远处头些天下的雪有些还没融化,黑乎乎的地面和一片片已经泛着浅灰色的雪地相互映衬着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美感,只有一种阴冷寂寥让人觉得难受。
和马基雅弗利知道了亚历山大已经回到比萨一样,巴伦娣的消息也很灵通,随着比萨与蒙蒂纳之间的道路畅通,来往交流也越来越方便,可以说如果比萨那边有人打个喷嚏,用不了第二天蒙蒂纳这边就已经知道了。
在这方面,巴伦娣其实很是鄙视卢克雷齐娅,在她看来卢克雷齐娅除了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和看上去就能诱惑男人的好身材,其实就是个没有脑子的傻瓜。
至少卢克雷齐娅就没有看出亚历山大不惜巨资修建从蒙蒂纳到比萨之间那条道路的真正用意,而从比萨到佛罗伦萨的阿尔诺河已经有着悠久历史的沿河道路,更是让比萨与佛罗伦萨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巴伦娣知道,就在穹室里,还有一张由蒙蒂纳通往佛罗伦萨的道路修建图,那是亚历山大还没有去巴尔干之前就已经绘制好的,只是当时那张图还只有个很粗糙的大致样子,而现在那张图则交给了那个叫达·芬奇的大师,由他在经过一番勘察后重新绘制。
巴伦娣很清楚如果这条道路完成修建之后会给整个地区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届时蒙蒂纳将会完全和那两座城市形成一个近乎整体的领地,到那时候或许真的就会出现一个叫“罗马涅托斯卡纳公国”的国家了。
巴伦娣暗暗叹口气,她想到了埃斯特莱丝,这让她有点着急,没有继承人的担忧总是让人感觉好像脚下踩着软绵绵的云彩,虽然外表光鲜却是无法脚踏实地。
而亚历山大居然在回来之后好几天滞留比萨,这让巴伦娣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厌烦。
渴望得到一个孩子的心情让她越来越觉得不安,她听说过那个如今在罗马很有名的叫拉斐尔的画家画的那幅《埃斯特莱丝的受洗》,这让她深深感觉到了亚历山大对女儿的喜爱,同时也能感觉到深深的危机感。
巴伦娣相信她有自己的骄傲,在她眼里卢克雷齐娅就是个漂亮却没有头脑的布娃娃,也许男人们会喜欢这样的布娃娃,但是真正能帮助亚历山大统治未来公国的却不会是她。
只是即便这样布娃娃也有着足以自豪的本钱,除了能迷得男人神魂颠倒之外,卢克雷齐娅最大的依仗应该就是女儿,这一点上巴伦娣知道她至少迄今为止是居于下风的。
“上帝保佑,赐我个儿子。”巴伦娣虔诚的默默祈祷,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可是另外两个女人一个已经生下了女儿,而另一个也即将迎来她的孩子,这就让巴伦娣开始感到不安起来了。
一个侍女顺着台阶走上塔楼,很多人都不明白伯爵夫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独自一人一呆就是好久,毕竟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站在这上面可是不那么好受的。
“夫人,那位达·芬奇大师来了。”侍女报告着。
“好的,我这就来。”巴伦娣神色冷漠的点点头,即便是在贴身侍女面前她也是那么冷漠而难以接近,这是当初她的父亲老罗维雷多年对她多年教育的结果,老罗维雷和清楚的告诉她,没有威严的主人必将被仆人轻视,所以即使是最值得信任的仆人,也不要让他们觉得自己在主人面前是特殊的。
巴伦娣出现的时候,达·芬奇在穹室里已经等了会儿,不过这并没有让他觉得不耐烦,相反穹室里的很多新鲜玩意引起了他很浓厚的兴趣,以至巴伦娣走进穹室时,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到。
“您需要付一笔更多的钱,”只是当涉及到金钱和报酬的时候,达·芬奇并不比他的同行米开朗基罗更豁达,他把一张写得很详细的账单递到巴伦娣面前,请这位伯爵夫人为他的劳动支付相应的报酬“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