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被称为君王之剑,或是皇帝之鞭,因为那些称号的意义更多的是褒扬和肯定,而“棍子”这种绰号却是完完全全的贬义。
政争或是党争中的棍子是用来打击人的,拿着棍子的手或许是一位君主或者是一个派别,但不论是什么,扮演棍子的人总是最残忍无情,也是最为人所厌恶的。
弗洛门萨显然是甘心为斐迪南当这个棍子或是猎犬,而他用来撕咬对手的牙齿,就是莫迪洛伯爵。
“伯爵我只能说你的出现让我觉得即便是宴会上的小丑,也不可能表演出这么令人惊喜意外的节目了。”
弗洛门萨丝毫不掩饰的嘲讽让四周的人又是一阵低声惊噫,与此同时有些机灵的已经看到一队队的士兵身影出现在了厅外。
“以罗马主教赋予我的权力,”一直站在旁边始终沉默的马希莫开口了,他向前一步看着弗洛门萨“总督大人,请您注意,蒙蒂纳伯爵是与我一起来到西西里的,他现在是在十字架的庇护之下。”
马希莫说着转身从身后随从的手里拿过高高的十字架枪标戳在亚历山大身边,同时他的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西西里主教们。
西西里大主教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他并不认识亚历山大,甚至连关于他的那些事都是在成为大主教之后才逐渐听人说到的,所以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应该站在这个人一边,可是都主教的眼神却又让他难以回避。
“等一下,我想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眼前的麻烦,不过看来这个宴会是开不成了,”贡萨洛向四周看了看,看到贵族们纷纷点头,他这才向弗洛门萨说“总督,也许今天恰好就是上帝安排我们解决麻烦的日子,要知道我们可是刚刚还在讨论这个问题。”
贡萨洛的提醒让弗洛门萨已经举起的手慢慢落下,他知道贡萨洛这话的意思,同时他也想起了刚刚说到的那不勒斯可能与法国人暗中勾结的可能。
这让他觉得贡萨洛说的有些道理,同时他也的确不能不把教廷特使的态度放在心上。
只是这却多少让弗洛门萨心头不由涌起了一层阴影,因为他这时候忽然想起,这个蒙蒂纳伯爵是教皇唯一外孙女的父亲。n……”
弗洛门萨在心里用家乡话暗暗骂了句,同时他迅速向主教们的方向瞥了眼,看到主教们似乎没有什么明确表示,这才稍微满意了些。
对西西里教会,弗洛门萨同样是不喜欢的,他觉得那些教士们都太仁慈了,既没有惩罚异端又对异教徒视而不见,这让他觉得西西里的教会不但软弱无能,甚至已经彻底堕落了。
弗洛门萨正在考虑是否请求两位国王向教廷要求从本土派遣一位更加严厉而虔诚的主教,哪怕只是做为巴勒莫的都主教,也要比现在好些。
“那么伯爵,也许我们可以单独谈谈,毕竟你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现在巴勒莫,应该不只是为了代替小丑让我们大家感到意外。”
听着贡萨洛同样有些讥讽的话,亚历山大却只是笑了笑,他知道贡萨洛显然也对他的突然出现颇为不满,不过这倒是并不怎么让他担心。
反而是弗洛门萨,亚历山大知道这个人的确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别说他是教皇的便宜女婿,就是亚历山大六世的正牌子女婿甚至是他的儿子,如果需要这个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向自己动手。
亚历山大知道这不是猜测,因为他的大舅子凯撒在几年之后就会经历这么一场劫难,他会被阿拉贡驻那不勒斯的总督抓起来囚禁,而那时候亚历山大六世还没死多久尸骨未寒呢。
客人们已经纷纷离去,也有一些譬如大主教和加缪里这样的贵族被要求留下。
弗洛门萨脸色阴沉的走在前面,他的是身边跟着几个卫兵,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关于这位伯爵似乎不止一次的身先士卒在战场上厮杀的传言,这让他觉得如果不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