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方索出神“这是比利谢利公爵阿方索,你认识的。”
“是的我知道。”箬莎用一种奇怪眼神看着阿方索,她也没有想到这个阿方索二世的私生子会突然出现,不过想想比利谢利其实距那不勒斯并不算很远,她也就想明白为什么阿方索会突然出现的原因了。
很显然,腓特烈病倒的消息传到了比利谢利,或者还有关于阿尔弗雷德因为母亲叛乱受到刺激而变得有些精神不正常的传言,那么想明白了这个也就能猜到这个阿方索二世的私生子为什么会急匆匆的赶来了。
箬莎的眼神在阿方素的身上停留,然后又向已经走过来的亚历山大看了眼,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划过丝嘲讽还有戏谑。
亚历山大当然明白箬莎这神情的含义,对于他与每一个女人的来往再也没有谁比箬莎更清楚了,有时候当亚历山大向她抱怨的时候,她甚至还要写信给哥哥出主意该怎么平息那些女人给他带来的麻烦。
所以看到阿方索,箬莎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个人险些成了卢克雷齐娅丈夫这件事,这让她相信亚历山大应该是很不愿意见到这位公爵的。
而到了这时,阿方索也才注意到亚历山大。
他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就又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看阿尔弗雷德再看看四周的贵族们,然后抻了抻因为匆忙有些的歪了的胸前挂饰。
只是不等他开口,一直盯着腓特烈神色的大主教忽然开口“你们准备好了吗?”
人们不由一惊闻声看过去,腓特烈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紫,他胸口的衣服被扯开可好像还是因为炎热不停剧烈起伏,同时插在他手臂上的一根芦管里往外流着的血水已经快要装满放在旁边地上的整个铜盆了。
“国王可能要蒙圣召了。”大主教说这话时眼神迅速向箬莎瞥了下,然后拿起了放在枕边的圣经。
“陛下,您要做忏悔吗,”大主教贴在腓特烈耳边轻轻问,然后不论他是否听清都作势点了点头“那么请把您的手放在这本主耶稣赐予世人的真理之书上,然后在上帝的面前发誓会把您的一生坦诚在上帝的审判面前,然后真诚的为自己一生的罪责请求上帝的宽恕。”
大主教说着把腓特烈已经僵硬的手摆放在圣经上,然后低声说“现在您已经站在上帝的面前,您的灵魂将不再属于人世而是归于上帝的国,所以您可以完全不必再因为世俗而掩饰您所犯过的罪,一切将有上帝来决定您的对与错。”
始终直直的看着房顶的腓特烈身子忽然一颤,原本呆滞的双目好像动了下,已经许久未曾动过的脖子居然微微一摆。
站在床边的贵族们瞬间发出了一阵骚动,这些那不勒斯王室的远近分支纷纷挤上去似乎期待着什么,又好像想要从国王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这一刻所有人都心情紧张,即便都知道如果不出意料阿尔弗雷德将会成为那不勒斯的新国王,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多少有着某种难言的莫名希冀。
腓特烈的眼睛又动了动,这再次引起了人们的激动,当他的眼神落在站在床边的阿方索脸上时,他好像因为意外受到了刺激。
国王喉咙里发出一阵意义难明的咕噜声,好像在低语又好像在打嗝。
他对着立刻付下身子把耳朵凑过去的阿方索耳边吐出一声也没有听清的响动,然后国王的头就突然向上一挺,整个身子向床上陷了下去。
人们发出一阵低呼,看着大主教慢慢把手按在腓特烈的额头上,所有人的心在这一刻都揪了起来。
“国王,蒙召了。”
尽管心里都有数,大主教的胸部还是引起了一阵惊慌,随着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仆人用力敲响了放在门边的一口丧钟,一阵阵透着压抑和不安的低语和惊呼从走廊近处渐渐向着远处蔓延开去。
对于腓特烈的死,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