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你完全是个胜任的官员,是能够保证佛罗伦萨和这座城市里的市民福祉的称职的人。”
萨齐有点诧异的看了看马基雅弗利,他倒是对自己前任秘书会说他的好话并不意外,只是他不太明白现在这么说有什么意义。
“执政官,你认为如果我要进攻佛罗伦萨,你们能坚持多久?”亚历山大忽然问,看到萨齐脸上骤变,亚历山大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问“一天还是一个星期,或者你认为我的蒙蒂纳军队在与奥斯曼人交战之后已经实力大损羸弱不堪?”
萨齐脸上出现了汗水,这不是因为天气炎热,因为他只感到身上阵阵发冷。
“我的女儿是比萨的公爵,而据我所知佛罗伦萨一直宣称与比萨有着不可分割的特殊关系,所以依次为依据,我认为我的女儿完全有对佛罗伦萨提出合法宣称的权力。”
亚历山大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他用一种俯视的眼神看着面前实际上和他一样高的萨齐,看着对方脸上已经浮现出绝望的神色,亚历山大略带嘲讽的笑了笑说到“执政官,你应该为你的祖先们一直坚持不懈的宣称与比萨渊源流长的联系而后悔,因为这虽然的确为你们吞并比萨了依据,可实际上也为你们自己埋下了苦果。”
萨齐无言的点点头,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动作究竟是在承认什么,不过他这时候真的已经有些绝望了。
正如亚历山大所说,当佛罗伦萨人不厌其烦的宣称自己拥有继承比萨权力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在无形中证明了两座城市之间特殊的关系,那么当有一天一直处于弱势的比萨强大起来的时候,这种一直被佛罗伦萨人津津乐道的特殊关系就反过来成为了他们自己脖子上无法挣脱的枷锁。
“你究竟要怎么样?”
萨齐终于开口了,他先是向马基雅弗利看了眼,他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或许刚才马基雅弗利就是这么面对眼前这个如此可怕的伯爵,而现在他已经毫无办法,所以才把一切都丢给了自己。
“执政官,我要你们向我的女儿效忠,”看到萨齐似乎要开口说话,亚历山大摆手阻止了他“我要说我唯一能做出的让步只有我不会剥夺你们这些人的权利,我会保证你们依旧做为佛罗伦萨执政官的身份甚至是权力,这座城市的内政你们完全可以自行解决,这应该丝毫无损于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为此我甚至可以为你们足够多的武器和对士兵的训练,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亚历山大向前一步,以一种决不允许辩驳的口气强硬的说“你们必须承认我的女儿埃斯特莱丝为佛罗伦萨与比萨公国的共主,而且你们必须接受我的女儿在百花大教堂加冕。”
萨齐呆愣愣的看着亚历山大,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他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猛然回头向马基雅弗利看去。
马基雅弗利向前雇主恭敬的微微鞠躬,不过他的神态之间已经难以掩饰的露出了少许倨傲,看着萨齐那如同要吃人般的眼神的,马基雅弗利向他走近两步低声说“阁下,对您来说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度过眼前的难关吗?”
马基雅弗利的话让萨齐原本已经要爆发的愤怒瞬间如被戳破的皮囊般宣泄出去,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看马基雅弗利,在停顿了一会后萨齐终于慢慢的坐下来闷闷的说“我要和其他人商量,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这是当然,不过执政官请你注意一件事,你只是佛罗伦萨的首席执政官,而不是唯一的执政官。”
听到亚历山大的话,萨齐身子微微一颤,当他走出房间时,看着那些正恭维的向卢克雷齐娅示好的执政,萨齐暗暗叹息了一声。
“大人,您认为他会答应吗?”
侧厅里马基雅弗利略显激动的问。
“相信我他会答应的,”亚历山大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城市“佛罗伦萨,为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