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这么猛烈,射击又是这么密集迅速的火枪。
肃然四轮射击后那些火枪终于停止了射击,但是中年人知道只是在这短暂的瞬间,他带来的那些同伴已经是死伤惨重,而让他更不安的,是车队正面的射击一直没有停止,而他一直期望听到的同伴冲入车阵后因为杀戮引起的惊恐却根本没有发生。
中年人又一次奋力低吼着挣扎起来,这一次他终于从沉重的马尸下摆脱出来,他喘息着抓起地上的一柄马刀,就在他慌乱的回头寻找同伴的时候,一声高高的“哈”的声吆喝从马车那边传来。
中年人立刻转过头,然后他就看到个头上包着块方格子头巾,外罩一件很大的宽大外氅,下身穿着条并不肥大十分利落的宽腿长裤的男人从马车的顶棚上跳了下来。
那个男人左手捻着他唇边的胡须,右手里漫不经心的挥动着一柄马刀,马刀微带弧度的雪亮刀身在他手里如同玩具上下翻飞,带起道道刺目的光芒。
“看来你的运气不错,”纳山看着中年人向他走过去,他把刀很随意的扛在肩膀上打量着对方,然后忽然用带着浓重的口音问“会说哈纳斯话吗?”
中年人愕然的看着这个吉普赛人,从他的衣着打扮上他就看得出这是个吉普赛人,只是是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用哈纳斯语和他说话,虽然是在战场上,而对方也是敌人,可听到这就久违的语言他还是不禁一下子呆住了。
“看来听得懂。”纳山从对方明显是意外而不是困惑的表情里大致猜到了结果,他的手腕晃动一下耍了个刀花“既然这样就好办了,现在你们有两条路了。”
“什么?”中年人还没明白。
纳山没有回答,而是向挥着马刀砍了过去。
一时间两柄锋利的马刀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劈砍声。
箬莎小心翼翼的在草地上走着,她有时候会停下低头看看,在确定踩下去的地面上不会有血渍或是被火枪打碎迸飞的骨头或是碎肉后才会迈出一步,可即便是这样,她那提着裙子优雅的动作看上去也像是在酒宴或舞会上闲庭漫步,而不是走在荒郊野外的战场上。
箬莎身后跟着几个士兵,他们的身上都穿着虽然轻便却十分坚固的盔甲,这些士兵的手里拿着的火枪要比其他人的火枪看上去更加复杂些,其中最明显的地方是火枪的击发机括上看上去颇为复杂的扳扣齿轮,和挂在他们腰间鼓鼓囊囊,看上去显得颇为突兀的装弹包。
实际上这种火枪是被箬莎视为得意之作的新发明,在从亚历山大那里得到了某些听上去完全不知所云,可又好像十分厉害的胡言乱语后,箬莎按照亚历山大说的那种构想制造了这些火枪。而这些火枪复杂和明显过于精密的制造工序显然是不符合亚历山大提出的大批量制造的想法的,所以这种使用转齿击发被亚历山大称为击轮枪,而且是使用简易定装药包的奇特火枪,也就制造了那么可怜的100多枝。
不过即便如此,箬莎还是对这种击轮枪的制造颇为上心,几乎每枝枪她都有很认真的予以检查,那种仔细的态度就和其他的贵族小姐们对珠宝的痴迷一样。
而箬莎这么做的理由,只是因为“听说哥哥很喜欢这种火枪。”
那些马贼很多人已经被杀了,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和火药烧炙的味道很难闻,这让箬莎皱起了眉,她已经很厌恶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了,可现在还要被迫闻这些味道,不过当她听手下向她报告战果的时候,箬莎就又露出了微笑。
“这只是些强盗,”箬莎用轻蔑的口吻对有些兴奋的手下说“如果他们是奥斯曼人,或者是真正的骑士,或许我们可以为这样的胜利自傲一下,现在还是去看看纳山吧。”
“遵命伯爵小姐。”手下赶紧奉命离开,不过他并没有看到当转过后箬莎脸上离开露出的欣喜的神色。
“40个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