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现奥斯曼军队的动向变得古怪之前,亚历山大的所有注意力正都集中在展现中央的右侧。
说起来这段地方也是他从开始就很担心的弱点。
这里是一片地势平缓的小沼泽地,两端的地形都要比这里高些,在右边就是整个战线的右翼,在那里蒙蒂纳军队的阵型开始向内收缩,战线面对的正面也渐渐从东西方向变成了南北方向。
而在沼泽地的左边,亚历山大把热那亚剑盾兵安排在了那里,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敌人有可能在向这块容易冲击地方发起进攻后趁势突破阵线。
因为是沼泽地,所以就无法挖掘壕沟和铺设拒鹿,甚至连火枪兵都因为地势的原因无法在战线前展开队形。
当奥斯曼人向这片地方开始集结时,亚历山大终于决定派出巴尔干人,虽然知道这些疯狂的农夫一旦放出去就会像脱缰的疯马一样无法收回来,但是看着那些迅速逼近的穆色林姆步兵,亚历山大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阻止他们。
“我是不是该感谢苏丹没有那么看得起我,”亚历山大向旁边的随从问,看到随从错愕的神色,他只能自己解释这个冷笑话的答案“至少这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他会派新军对付我。”
随从的脸上努力挤出了笑容,听当听到从远处传来枪声时,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发动进攻了?”亚历山大向阵线右侧望去,透过阵阵飘过的硝烟他看到一片片灰色的身影正向着巴尔干人的阵地汹涌扑来。
越来越多的敌人向阵型右侧考虑,当一支人数众多的奥斯曼步兵顶着从沼泽地两侧的火枪与弩箭的射击,踩着松软泥泞的土地步步逼近时,亚历山大稍微沉吟,不过还是下达了让沼泽地两侧的部队向着沼泽地靠拢的命令。
“告诉潘诺尼,我不需要他杀死多少敌人,只要他能顶住敌人,保证他防守的那片阵地没丢我就会奖赏他们整个团。”亚历山大一边下令一边向敌人的方向望去。
说起来他有些奇怪,虽然战斗刚刚开始,但是他感到敌人将领的举动有些未免有些太“正常”了。
中规中矩的正面交战,中规中矩的试图从薄弱地点突破阵型,甚至连派出部队都并不意外的是步兵而不是骑兵,很显然敌人是打算在使用步兵与自己纠缠一阵后,再派骑兵趁着混乱发动进攻。
这种战术看上去似乎和大多数欧洲人截然不同,但是如果稍微城曾经与奥斯曼人有过交手经验的人知道,奥斯曼人的骑兵从来不是首先用来对付敌人步兵的。
而是用来与敌人的轻重骑兵较量,或是往往在步兵与敌人交战之后,才会趁着双方纠缠在一起,敌人无暇分出多余兵力之后,才会趁机突破和分割敌人的阵型。
而对面敌人显然也想这么做,穆色林姆步兵的出现就说明了这一点,正因为这样,亚历山大才会在巴尔干人出击之后下令两侧的部队向沼泽地移动,因为按照以往奥斯曼人的作战方式,很显然接下来就该是安纳托利亚轻骑兵上场了。
一切都太“正常”了,这让亚历山大心里多少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时代的奥斯曼将领可以说都是经验丰富的沙场宿将,而不是无能的庸更不是平庸的官僚,所以亚历山大对对面这个敌人有些过于简单的方式感到有些难以理解,或者说有些疑惑不解。
他说不出这是因为什么,不过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觉得敌人应该不止这点手段,否则即便在兵力上比他的数量更多,可要想击败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而到了后来对方除了依靠兵力上的优势和他打一场或许不会获得太多战果的消耗战之外,在这种情况下他想不出对面那个奥斯曼将领该怎么完成苏丹给他的任务。
亚历山大心里捉摸着不得其解,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从右翼坡顶上举起晃动的旗帜。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