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格勒布的军官们神色阴沉或者说有些难看的盯着隔着一条街道另一端的那支军队。
在那支军队的前面有一个人单独骑在马上正和他们对峙。
这个距离使用弩弓也许有点困难,可如果用弓箭就可以射中,如果是用火枪,即便不能做到一击必中,可要是几杆或是十几杆枪同时射击,那个人也逃不掉。
但是虽然这个念头在那些军官们脑子里已经转了很久,但是不但没有人敢这么干,甚至没有敢提出这个建议。
因为那个人是赫尔瓦子爵,萨格勒布的西格纳契公爵的继承人。
杀掉一个被放逐的公爵继承人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这个人的父亲自己就是被谋杀的,可要是在大多数贵族都被劫持后这么做,那就是脑子有点问题了。
“子爵,让你的军队回去!”
一个军官大声喊着,看着对面的军队他有些头疼,这是些一看就知道很难对付的山民,这些之前在他们眼里的土包子如今一旦进入城市就变成了一群可怕的马蜂般的到处泛滥,现在他们正沿着一条条的街道和小巷向着萨格勒布人逼近,而且这些家伙显然都很不听话,看他们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或许不等赫尔瓦子爵下令,就有人会冲上来了。
“我不会退缩,这是我的权利,”赫尔瓦子爵同样大声回应,他其实也很担心,对面随时可能会冲过来的军队让他喉咙发紧,可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露出任何胆怯,否则敌人就会像抓住机会的野狼般扑上来,撕扯开他的喉咙。
或者就如那位蒙蒂纳伯爵离开之前对他说的那样,如果他胆怯了即便能从战场上逃走,那么从此他也就失去了重新夺回公爵冠冕的机会。
对伯爵的话赫尔瓦子爵并不怀疑,他知道蒙蒂纳军队没有跟上他,而是只让招募来的巴尔干人跟随他进入萨格勒布的目的。
很显然蒙蒂纳人在看着他,如果他临阵退缩了,他们可能真的就会扔下他们转头而去,到了那时候他的下场要么是侥幸逃脱继续流亡,要么就是干脆在这场并不成功的暴动中死于乱军当中。
可不论结果如何,他都彻底完了。
赫尔瓦子爵并不知道亚历山大主动的把自己关在了阿里霍埃修道院里,所以蒙蒂纳人也就不可能真弃他而去,不过正因为对这个并不清楚,子爵只能彻底豁出去的站到了最前面。
“我父亲是萨格勒布的西格纳契公爵,你们当中很多人都知道他,有的还在他的麾下效过劳,现在我回来了要继承属于我的权利,你们怎么办?”
赫尔瓦向对面声嘶力竭的喊着,看着对方当中引起轻微骚动,子爵不由心里暗自紧张的同时又涌起一丝期待。
“我不需要你们反对你们的领主,我只要你们给我让出路来,也许明天你们就会发现我已经成了你们的公爵,到那时候我会报答你们的。”
赫尔瓦的话让萨格勒布的队伍里的骚动更大,士兵们相互对视然后纷纷望向他们的军官。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军官看看旁边的人,发现他们之间相互询问的眼神,这个在西格纳契公爵被杀之后才提拔起的军官立刻拔出了剑“你们居然相信那个人,他只不过是个被赶出去的乞丐,看看他身边那些人,只要我们冲过去他们肯定会被吓跑的,然后我们就能活捉这个叛徒。”
“可那是西格纳契公爵的儿子。”另一个军官提醒着“他有权……”
“他有什么权?!”之前的军官打断了对方要出口的话“他是个被放逐的罪犯,现在他居然敢回来,难道我们还要对他客客气气的?”
“别忘了那些贵族还在修道院里,”又有一个军官开口了“如果他下令把那些人都杀了,萨格勒布有资格继承公爵爵位的就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不禁沉默。
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