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似乎被这些忽然出现的羊群惊到了,它们发出阵阵嘶鸣有些脾气暴躁的干脆抬起蹄子向已经拥挤到脚下的羊群作势蹬踹。
一时间草地上马和羊混在一起叫个不停好不热闹。
牧羊人惊慌的看着那些人,因为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所以就更加担心。
当地的贵族们是很残暴的,或者说他们依旧保留着野蛮时代的痕迹,对于农民们来说地主与骑士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而更高等的贵族们则决定着他们的命运。
一声异欢快的马嘶传来,一匹比别的马都要强壮许多的战马用力向一只头羊抬起了硕大的蹄子,在那只有着弯曲羊角的头羊毫不退让的坚持下,那匹马用力向下踩去。
牧羊人发出了一声惊呼,那只头羊对他们来说要比其他的羊都更重要,因为有了它羊群才能更好的只会,正因为这头羊的作用,所以虽然羊羔已经换了几代,但是牧羊人一直舍不得把它换掉。
“帕加索斯!”一穿着旅行袍子的年轻男人喊了声,他伸出手紧紧拉住了似乎随时都会人立起来的战马缰绳,在用力拉了几下后战马才似乎不甘不愿的放下蹄子,同时扭了扭头在男人肩膀上似是撒娇似的蹭了几下。
牧羊人有些惊恐不安的靠过去揪住了依旧不饶的用羊角向眼前的敌人发出挑战的头羊,看到那匹马似乎因为这挑衅又有些躁动,牧羊人赶紧用力压住了头羊的脑袋。
“这可真是头倔强的羊,”年轻人有趣的看着那头羊,他倒是听说过很多公羊有着绝不认输的脾气,现在看来他倒是觉得这些羊和当地人有着颇为相似的性格。
倔强,固执,一往无前。
“请原谅老爷,我们这就是离开。”牧羊人急匆匆的说,他没有注意到年轻人听着他那有着颇为奇特口音的当地话一脸的茫然,所以当他准备驱赶着羊群离开这片险些给他惹祸的草地时,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那些骑士们包围了。
“让他到我面前来。”亚历山大坐在块石头上一边把用匕首切碎了的碎草喂给帕加索斯以安抚它的情绪,一边吩咐手下。
牧羊人忐忑不安的来到亚历山大面前,他有点笨拙的鞠个躬,然后小心的看着面前这个显然是头领的年轻人。
他看上去不像个贵族,因为他的衣着并不奢华,虽然是出门在外可他的旅行袍子看上去有些破旧,下摆甚至还扯了好几道口子。
牧羊人也注意到了他的靴子,那双靴子显然已经走了很多路了,靴子边角都已经磨得起了层层毛边。
只是他不敢有任何失礼的举动,因为那些押着他们的士兵看上去很凶狠,虽然他们只像是南方山里的那些山民,但是他们手里的武器却实在可怕。
潘诺尼推搡着牧羊人到了亚历山大面前,他对这些城里人不是很看得上,他觉得这些人太胆小,或者说这些把自己围在城堡里的人就好像是他之前关在笼子里的那些猎物。
“从这里到萨格勒布还有多远?”亚历山大问,从昨天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萨格勒布公爵领地,只是不知道萨格勒布城还有多少距离。
“老爷您是说阿里霍埃城堡,还是右岸城堡?”牧羊人问了一句,看到听到翻译后亚历山大露出疑惑的样子,牧羊人又小心的说“如果您是要问阿里霍埃城堡城堡,那您已经在这里了,如果站得高些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最高的塔楼,不过如果要去右岸城堡那就还需要小半天的时间。”
“我知道阿里霍埃教堂,萨格勒布的西格纳契公爵曾经在这里改宗。”
“愿上帝保佑公爵,他被那人杀了。”
牧羊人习惯的在胸口划过十字,然后眼中才露出一丝恐惧。
看着牧羊人脸上那惊恐的样子,亚历山大发出声轻笑。
他并不是再见到赫尔瓦子爵之后才知道或是想起那位原萨格勒布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