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但是他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那些外国军队的到来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潘诺尼觉得这是个很糟糕的事情,甚至让他觉得愤怒,但是那个叫贡帕蒂的人说的话却又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奥斯曼人的愤怒是可怕的,这个潘诺尼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
很小时候他就看到过被奥斯曼人吊死在村外树上的村民,而吊死他们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拒绝向那些异教徒缴纳粮食。
从那个时候起潘诺尼就知道那些戴着包头巾,总是留着一副大胡子的异教徒是可怕的,哪怕是成年和当上了农庄总管之后,他都会因为孩童时候看到的那些残酷情景从梦中惊醒。
可也正因为这样,巴尔干山民倔强坚韧的性格也让潘诺尼从一个原本可以逆来顺受的农民变成了个对奥斯曼人抱着强烈仇视的抵抗者。
一次次的袭击奥斯曼人让潘诺尼感到兴奋,他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会把奥斯曼人从这片土地上赶走,但是坚强不屈的秉性依然让他带着那些和他一样倔强勇敢的山地人反抗着奥斯曼人的暴政统治。
只是那个贡帕蒂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他开始担心彻底被激怒的奥斯曼人会伤害他的亲人,一想到小时候看到过的那些可怕情景,他丝毫不怀疑奥斯曼人会再次变得那么凶残。
“一面旗子对我们有什么用处?”潘诺尼有些疑惑的看着递到他手里的那面旗帜,那是面有着古怪徽章的旗帜,看着上面等边三角形里城堡,冠冕和麦穗,他迷惑不解的看向贡帕蒂。
“这面旗子能保你村子的命,所以如果你不想看到你的家人遭遇不幸,战斗的时候最好让奥斯曼人看到你手里的旗帜,”贡帕蒂有点头疼的说,然后等着小卡乔用半生不受的波斯尼亚语把他的话翻译给眼前这个农夫,看着他总是半懂不懂的样子,贡帕蒂不由向走进帐篷的亚历山大看去“大人我觉得我们也许错了,这些波斯尼亚人简直就是一堆石头。”
“可也是最坚硬的石头不是吗。”
亚历山大向贡帕蒂笑着说,刚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说起来对这些不肯服从命令的巴尔干山民他早就有所耳闻,不过现在看来之前听说的那些传言似乎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事实上能把这些凶悍山民训练成遵守纪律的军队这本身就已经是件堪称奇迹的工作了。
“我现在倒是有些开始担心在战场上这些人究竟是帮我们还是帮敌人,”贡帕蒂有点无奈的说“大人您知道如果他们做不到听从命令就只能是累赘。”
“你说的没错亲爱的贡帕蒂,所以我打算找个人好好训练一下这些山民,”亚历山大说着走到潘诺尼面前打量着这个看上去暴躁粗犷的山民“相信我没有人比那个人更适合训练和约束这些人了,他会把他们训练成我们需要的士兵,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征召到足够多的人。”
贡帕蒂诧异的看看亚历山大,因为不知道伯爵说的那个人是谁,这让他不禁有点担心。
巴尔干山民的执拗和倔强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正因为这样贡帕蒂对这些人是否能被训练成合格的士兵多少有些怀疑。
“纳山是最适合训练这些波斯尼亚人的,”亚历山大笑着说“相信我吧,很快这些人就能给奥斯曼人带来更大麻烦。”
2月的中旬,已经渐渐可以感受到少许春天的气息。
天气依旧冷得可怕,但是每当晴天的时候,略显暖暖的阳光已经能让人的身上感受到那种种懒洋洋的舒适。
帕加索斯漫步在树林里,它喜欢这种虽然有些冷却又时不时的透着一丝温暖的天气,虽然地上的青草少了些,可这段时间来能在树林里随便奔跑的舒适日子实在惬意,所以每当出去散步的时候,帕加索斯都会发出阵阵欢快的嘶鸣。
亚历山大站在小溪岸边不远的一块石头上看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