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只是个木偶,”公主用讽刺的口吻说“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从哪个穷性僻壤冒出来冒牌货,不过想来那些贵族也不在乎,他们只是要她做个傀儡,有人管她叫沉默的公主,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想让她说话,相信我,那个女人最后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也知道人们还把她叫做‘罗马的贞德’,那么你们知道法国人的那个贞德最后是被当成异教徒烧死的吗?”
四周响起了一阵惊呼,不管是不是知道贞德的下场,所有人都用略显夸张的语气回应着公主的话。
亚历山大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这位亚莉珊德拉公主的话说的没错,而且她的话也证明了他之前的很多推测,很显然索菲娅的处境似乎并不好,她随时都有会被那些贵族牺牲掉的危险。
至少对那些贵族来说,如果他们在与苏丹的对抗中惨败,他们完全可以把索菲娅献出去,以求保自己的命。
这是完全可能的,甚至估计一些到处传扬她的名声人从一开始就打着让她当替罪羊的算盘,如果失败了就出卖她为自己脱罪,即便成功在那些人看来,她也不过是个坐在宝座上的傀儡。
甚至到了那时候他们会再把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傀儡推上宝座,至于索菲娅,就如亚莉珊德拉公主说的,不论如何最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虽然事情的确是这样,但听眼前这个女人说出来就让亚历山大不快了。
亚历山大神色的变化立刻引起了虽然坐在旁边吃着东西,可始终注意着四周的布萨科的注意,他立刻看着自己的主人,而一旁的贡帕蒂也随即察觉到了这隐约的变化停了下来。
营地里气氛瞬间为之一凝,隐约意识到情况有变的莫莱科骑士警惕的看着亚历山大几个人,而那个叫佳利的年轻人已经慢慢握住了腰间短刀的握柄。
刚刚还颇为轻松的营地里,一时间居然隐隐有些剑拔弩张。
“殿下,我建议你为刚才的话道歉,”亚历山大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虽然是卡尼奥拉的公主但是不论是身份地位都无法和索菲娅·亚莉珊德拉·巴列奥略相比,你的话里除了卑劣的嫉妒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是正确的,相反你的言行只会让她的名声更加为人敬仰,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为自己的话道歉,要么我不介意代替她惩罚你的无理和冒犯。”
卡尼奥拉公主原本满是皱纹的脸上是呆滞和僵硬,她愕然的看着这个刚刚还礼貌周到得让人着迷的年轻人,她很想问这是不是个有些可恶的玩笑,但是看着面前年轻人脸上的神色,公主很快就明白了他是认真的。
公主有些愣愣的看着亚历山大,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了这位年轻的伯爵,而且她有些不相信亚历山大所说的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希腊公主,因为据她所知,那位公主似乎就是突然从巴尔干的群山乡村里冒出来的。
至于有人说有人她可能来自布拉格的宫廷,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不论是希腊的遗老遗少,瓦拉几亚的骑士,还是特兰西瓦尼亚的贵族们,都对这个说法默不作声,甚至还有人公开驳斥。
所以在卡尼奥拉公主看来,那个女人其实只是那些贵族们推出来的木偶,可现在这个来自罗马伯爵的态度,让她不禁有些怀疑究竟是自己听到的有误,还是面前的年轻人要借题发挥。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让对方再不舒服下去了,”公主脸色阴沉的下了逐客令“伯爵,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快的话希望你能原谅,可是如果是因为那个女人,很抱歉我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公主说着直了直腰板,干瘦的脖子倔强的向上微微一梗,脖子上已经下垂的筋皮抖动了下,同时一双眼睛也直直的,就好像一头好斗的公鸡般紧盯着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轻皱眉梢,他对这位公主并没什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