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可真正能留下来的却太少,毕竟并非是每个人都如当初的蒙泰罗枢机一样能只凭着溜须拍马就能飞黄腾达,甚至就是蒙泰罗的主教,如今也早已经换了新人。
“这本书挺有意思,”马希莫说着顺手把那本日记放进随身的小包里“我们要去见那位新执政吗?”
“对,我们要知道如今的佛罗伦萨人对教廷的态度。”主教巡视了一下房间,然后皱了皱眉“这个房间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想那个萨伏那洛拉一定把什么邪恶的东西留在这了,也许应该把这个房子干脆拆掉。”
“是该拆掉,”马希莫回身打量着房间“主人既然已经不在,这所房子留下来也的确没什么意义了。”
马希莫走出来,当他关上房门时手上微微停顿了下。
虽然关上的是一扇房门,可马希莫却觉得似乎自己是在亲手签署了萨伏那洛拉的死刑判决书。
佛罗伦萨市政厅前的广场上人声鼎峰,热闹非常。
无数人忙忙碌碌的跑来跑去,似乎每个人都肩负着不得了的使命。
人们脸上的神色也是截然迥异的,有些的人故作喜悦,有的人脸色阴沉,不过更多的人脸上透着的是彷徨不宁。
从那些“被激怒者”闯进圣马克修道院把萨伏那洛拉强行带走那时候起,他被捕已经有2天。
在这两天里,佛罗伦萨人都是在这种异乎寻常的兴奋中度过的。
有些人看到了危险,有些人却看到了机会,随着萨伏那洛拉的同党被纷纷清除,很多人开始惦记上了市政府里空出来的那些位置。
萨齐家族如今已经成了这座城市里最有权势的一群人,好几个萨齐把持了佛罗伦萨的重要职务,从城防军的司令官到财政官,萨齐这个姓随处可见,而佛罗伦萨的新执政官,是如今萨齐家的当家人古尔维奥·萨齐。
广场上似乎引起了一阵骚动,萨齐从二楼的窗口很容易的就看到了那队穿过广场,引起了无数双眼睛注视的队伍。
“教皇派人来了。”尽管早已经接到消息,不过看到那些人萨齐还是隐约有些不舒服。
萨齐不能不承认,萨伏那洛拉当初与教廷的针锋相对让佛罗伦萨在这几年当中的确摆脱了教廷的控制,虽然紧接着他们就又落入了萨伏那洛拉那似乎永远无法摆脱思想束缚,但是至少如今的佛罗伦萨人对教廷是多少有些抵触的。
不过萨齐知道这种抵触很快就要消失了,当他们决定推翻萨伏那洛拉的时候,就意味着必须同时抛弃他之前的与教廷为敌的政策,否则亚历山大六世应该不会介意扶植美蒂奇家重新回来掌权。
而对于让美蒂奇家回来复辟掌权这种可能,不论是萨伏那洛拉还是萨齐和他的同伴们,都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与梵蒂冈处好关系。
更何况想想如今就驻扎在国王山上的那位蒙蒂纳伯爵,萨齐就觉得这是唯一的出路。
那队教廷的使者已经消失在楼下的死角里,萨齐稍微平复了下心思,他知道要想让教廷承认新的佛罗伦萨政府的合法性并不容易,那个贪婪亚历山大六世一定会提出令人难以接受的苛刻条件,但是现在他没有别的办法。
亚历山大坐在一块石头上,这时候正在下山的夕阳已经映红了整个西方,如火烧般的云层透过瑰丽光亮笼罩山下的城市上空,把整个佛罗伦萨涂上了一层令人陶醉的色彩。
他想起了因为读音的缘故,佛罗伦萨一度被称为翡冷翠,尽管这个名字总是让他不由自主想起奥兹国的翡翠城,但是现在看着这座沐浴在金色夕阳下的城市,亚历山大还是不由轻轻叹息一声。
在这座城市里曾经出现过太多的传奇人物,他们终结了黑暗的历史,开启了光明的时代,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了属于他们各自的烙印。
达芬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