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凯撒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早已经猜到亚历山大不可能抱他长时间的留在里窝那,毕竟这里是教皇直辖教区,时间长了难免可能会给他可乘之机。
凯撒心里暗暗琢磨着,他已经开始为见到卢克雷齐娅之后怎么说服她准备措辞,而且他也相信,以他对卢克雷齐娅性格的了解,有把握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就可以说服他那个容易冲动,而又总是摇摆不定的妹妹。
或许,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凯撒这么想,那个贡布雷能利用卢克雷齐娅夺取比萨,难道做为她的亲哥哥和自己不可以吗?
凯撒心里不住的暗暗打算,他觉得亚历山大这次真是犯了个巨大的错误,这不但给了他反败为胜的机会,甚至可能趁机彻底击败这个已经给了他太多羞辱的敌人。
凯撒心中暗喜,甚至在被送上船的时候还很轻松。
这种轻松和喜悦直到船开出去很久之后,他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我们这是去哪?”凯撒愕然问到。
“我们去那不勒斯大人,”一个船员很热情的回答“您放心,这条路我们很熟悉,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麻烦。”
“那不勒斯,为什么不是比萨?”凯撒大吃一惊“我想你们一定走错了,贡布雷是要把我送到比萨去的。”
“对不起大人,我们只接到命令是去那不勒斯。”船员耸耸肩,然后转身离开。
“我们要去那不勒斯?”凯撒愕然的问押解他的乌利乌,对这个摩尔人他有些印象,知道他是亚历山大的亲信“告诉我为什么要去那不勒斯?”
“对不起大人我不知道,我只是昨天才刚刚赶到里窝那的,”乌利乌好像有点委屈似的撇了撇厚实的嘴唇“我原本已经做好了伺候老爷一起去罗马的准备,不过昨天晚上老爷忽然吩咐让我伺候您去那不勒斯。”
听着乌利乌喋喋不休,凯撒错愕的张开嘴,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可至少知道他之前的那些打算已经完全化为泡影。
很快凯撒就想到,亚历山大把他送到那不勒斯,应该不只是担心他可能在自己不在期间干点什么。
那不勒斯伯爵莫迪洛就是亚历山大的舅舅。
想到这个凯撒意识到,亚历山大这是真把他当成人质了。
10月是硕果累累的季节,即便是在动荡的时代里每到这种时候,丰收的喜悦也总是能冲淡人们心中因为时局而产生的不安。
对旅行者,只要不是那种看上去就穷凶极恶的家伙,人们多少都都会露出善意,如果运气好在路上甚至还可以遇到给你递上个刚摘下来的苹果的年轻小伙或是晒得黑黑的却很健康的村姑。
亚历山大的心情似乎比出来时候好了许多,所以当休息的时候看到个村姑把一串葡萄塞给保罗·布萨科时,还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诺梅洛有些急,他希望能尽快回到罗马,不论接下来会如何他都希望能让凯撒尽早获得自由。
至于亚历山大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罗马,他已经不在意了。
从里窝那到罗马的道路还算便利,这得益与早年罗马时代留下的庞大的道路体系,这让亚历山大有时候不禁琢磨,在摧毁了罗马文明之后的千年当中,控制着整个西方世界信仰与思想的教会,究竟做了多少能让人们依旧保持敬畏的事情。
所谓黑暗的中世纪,即便在这漫长的时代里也曾经出现过一些能被后人记起的星星点点,但是终究还是让这个世界停滞了那么漫长的时光。
然后,偏偏就是在这个时代,偏偏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一道彻底改变这一切的亮光。
米开朗基罗,马基雅弗利,伯拉孟特,菲歇,将来或许还有更多的人,这些要么在如今已经名声鹊起或是在今后会声名显赫的大师,纷纷在他的面前出现,而另外一些如亚历山大六世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