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穿您的盔甲,”卡德隆先是有点激动,然后压低声音小声报告着“我们的军队还在里窝那城外,大人咱们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凯撒一愣,然后明白发生了什么。
很显然他的军队并没有被击溃,可他本人却成了俘虏。
凯撒知道历史上这种事并非没有发生过,交战双方的军队没有被击败,但是其中一方,甚至双方统帅在战场上分别被对方俘虏,或者干脆双双战死的例子也曾经出现过,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第一战居然就遇到这种事。
“贡布雷在哪?”凯撒这时候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他勉强坐起来让自己靠着床柱,他必须在敌人出现的时候保持必要的尊严。
“他们的军队正在开阔地上和我们的军队对峙,”卡德隆低声说“蒙蒂纳伯爵之前也来过了。”
卡德隆没有告诉凯撒他是自己主动跑过来照顾主人的,当看到凯撒中枪堕马的一刹那,卡德隆完全吓坏了,他知道如果凯撒出了什么事,那等待他的就是最可怕的结局。
亚历山大六世一定会让他为自己仅剩的唯一儿子陪葬的。
至于杰弗里那个熊孩子,亚历山大六世一直怀疑是他的情妇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产物。
当看到那些因为被突然意想不到的迎头痛击打得纷纷转身就跑的骑兵们甚至连自己的统帅都不顾,只想着逃命后,卡德隆只好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他一边向着那些已经迎面而来向他挥起了马刀波西米亚人大喊,一边迅速冲到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凯撒旁边,跳下马扑在凯撒的身上尽量护住主人,同时向那些已经围上来的敌人喊叫着“这是凯撒!凯撒·波吉亚,教皇的儿子!”
正是卡德隆的勇敢举动救了凯撒的命,只不过这对倒霉的主仆也就这么成了蒙蒂纳军队的俘虏。
“去让人叫贡布雷来,我要见见他。”
凯撒盯着房门声音低沉的说,卡德隆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很显然这时候凯撒的心情肯定是糟透了。
初战被俘,大概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沮丧也更加打击人的了。
凯撒甚至能想到那些罗马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会如何在背后讽刺他,特别是那个康斯坦丁·德拉·罗维雷,他一直是看不起自己的,现在更是有了足够讥讽他的理由。
至于亚历山大,凯撒反而并不怎么在意他的想法。
卡德隆出去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尽管胸口因为被铅弹击中的地方稍微一动就疼得要哼出声来,凯撒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身子看上去显得挺拔了些。
卡德隆首先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并不是亚历山大,而是一个身材健壮,目光警惕的士兵。
当他走进房间时,这个士兵先是站在门口停了下,警惕的向坐在床上的凯撒看了眼,然后才缓缓让开挡在房门口的身子,给后面的亚历山大让出了路。
“我没想到你的胆子会忽然变小了,我现在可是你的俘虏。”
凯撒讥讽的看着走进来的亚历山大,又瞥了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保罗·布萨科,他记得这个人应该是亚历山大的卫队长,他的那些卫队有个很奇特的名字,叫‘猎卫兵’。
“小心总是好的,”亚历山大走到距凯撒不远地方搬了把椅子坐下来,有趣的打量着对面的大舅子“说实话这样的见面有点让我不太满意。”
“你不要太得意,”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凯撒霎时脸上涨红,因为呼吸变急而隐隐疼痛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应该知道你惹了大麻烦了。”
“所以我才说这个结果让人不满意,”亚历山大的神色也慢慢严肃起来,他的身子微微坐直,双眼和满脸怒火的凯撒对视着“在我的计划里,原本应该是在击败你的军队之后再和你谈判的,可现在你本人在这,而你的军队却在里窝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