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些依附亚历山大六世的主教们也不由用略显不安和疑惑的眼神看向小阳台,他们必须从教皇那里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修道士是不是教皇自己安排的角色,更想尽快知道,如果这的确是他安排的,那么他想要干什么。
即使是亚历山大六世自己也多少因为马希莫的布道感到有些意外,他看着修道士就那么公然在礼拜堂的过道和人群包围中向他的方向跪下来,亲吻地上的石头而不忍抬头的样子,亚历山大六世觉得自己还真是遇到了个很不错的追随者。
马希莫的布道是成功,或者说是震动的,当他布道的内容被早有准备的誊撰编辑然后迅速散发出去时,很多罗马人先是感到意外,接着一些聪明的人就从其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亚历山大六世再次召见亚历山大是在马希莫布道讲演之后的第三天,在这两天里,修道士已经借着之前在圣彼得祈祷堂里的精彩演说而名声大振,最关键的是即便有一万个人有理由也更有证据驳斥他的那些言论,却没有一个人能主动站出来向修道士挑战。
对教皇这一上帝在人世间行走的代理人身份的肯定,和对亚历山大六世近乎直接的吹捧标榜的谄媚结合起来,在教皇所拥有的巨大权力的庇护下,让马希莫的布道成了最近几天罗马城里最强大,也是最不可被触及和反驳的声音。
“那个修道士的布道,他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教皇的办公室里,亚历山大六世拨弄着眼前硕大的大理石地球仪,这个地球仪上标注的很多地方其实不但似是而非,甚至有些更是荒诞不经,但是正是在这个地球仪上,亚历山大六世用他的手指在上面划下了一条流传后世的界线——教皇子午线。
“我曾经依靠自己的力量在两个强大国家之间斡旋,又用纯粹外交手段解决了更多的问题,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维持基督世界的和平,毕竟我们的西方一场为期百年的战争刚刚结束没多久,而我们的东方,那些信仰胡斯的叛徒们给我们找的麻烦也还没有完全平息,更糟糕的是异教军队已经在我们的边界上伺机而动。”
亚历山大六世声音略显愤怒和阴沉,他看着平静站在面前的亚历山大“我绝对不能软弱,更不能只用虔诚的祈祷代替刀枪,我要想尽办法维持我们的信仰不会在我的手中衰亡,这就可能会用到一些并不光彩的手段,而我的敌人却利用这个攻讦我,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陛下,我们都知道您是正确的,”亚历山大躬身行礼“我相信应该让更多的人听到对您的理解和崇敬的声音,所以我请求您能恩准以您的名义授予马希莫修道士能在任何地方布道的权利,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明白他们之前听到的那些诋毁,和现在应该听到的是多么不同。”
亚历山大六世微微沉吟了一下,他很清楚答应这件事会让那个修道士瞬间地位大涨,但是他并不关心这个。
重要的是他需要想清楚这件事对他来说讲意味着什么。
“我会考虑你的这个建议,”教皇点点头,然后继续问“现在告诉我这两天你都发现了什么。”
知道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亚历山大并没有在修道士的事情上继续停留。
“我们发现了些事情,我们审讯了那些可疑的犹太人,也查问了很多其他一些知情者,可以肯定在梵蒂冈有很多神职人员卷进了那些犹太人的事情,其中有些甚至还是红衣主教。”
“那三重冠呢,我关心的是那个,我不想知道哪个红衣主教或是司铎为了养他们的情妇和私生子向犹太人借钱的事,我只想知道你找没找到三重冠。”
“我没找到。”
亚历山大很干脆的回答让教皇露出了怒意,可不等他开口亚历山大已经继续说“不过我相信正有一个阴谋是针对梵蒂冈或是您本人的,有些人试图利用三重冠为您树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