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乌不住喘息着,他觉得因为紧张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对于那种语言,他实在是太熟悉了,那些在深夜里经常令他从噩梦中醒来的梦魇中的人们就总是不停的在他耳边说着那些语言,每当想起那些可怕的情景,乌利乌都会因为恐惧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就是再也无法入睡。
那些可怕的记忆是那么深刻,以至即便是在远离东方的罗马,当再次听到那种熟悉的语言时,乌利乌还是因为已经深刻在骨子里恐惧,而吓得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因为惊慌发出一点声音。
“都死了吗?”一个听上去有点粗重的声音问到。
“是的,考巴尔,”那些人中的一个赶紧回答“所有人都死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离开这,还有把这些尸体都扔到河里去。”那个被称为考巴尔的人又小心的在被杀死的人当中看了看,确定那几个跟踪佩洛托·卡德隆的人的确都咽气之后,才下令让手下把几具尸体推进了河里“罗马的台伯河可是处置尸体最好的地方。”
那个人说了句并不可笑是,甚至还会让人毛骨悚然的俏皮话,然后带着手下迅速向草丛里跑去。
只在短短的瞬间,河边一下子变得平静下来,根本没有人知道就在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让好几个丢掉性命的可怕袭击。
河岸边很安静,但是乌利乌却始终没有动,他虽然已经放开捂在嘴上手,但是却依旧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他就那么静静的趴着。
过了好一会,就在乌利乌觉得终于安全,要从石头隐藏的石头后面站起来时,一阵脚步踩在草地上发出的隐约声音忽然传进了他的耳朵。
乌利乌立刻把身子伏得更低,他几乎完全趴在地上,把耳朵紧贴在石头上听着岸边的声响。
又是那种让他听到就觉得全身颤抖的语言传来。
“看来没有人跟着他们,我们这就回去向考巴尔报告吧。”
“好吧,考巴尔有点太小心了,谁能想到我们会跟在这些人的后面呢。”
随着两个低声议论的声音越来越远,河岸边再次陷入了沉寂,又过了一会,当确定那些留下来监视的人的确走了之后,乌利乌才小心翼翼的从石头后面出来。
他迅速跑到河边看了看,出了河滩上碎石间残留下的几片血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随着傍晚到来河水涨潮,这些血迹也和快就会被冲刷干净,到那时就真的没有任何痕迹可循了。
罗马的台伯河可是处置尸体最好的地方。这句话里隐含的意思让乌利乌不由心头疯狂跳动。
乔瓦尼和他身边随从的尸体就是被人从台伯河里发现的,想到这个乌利乌觉得喉咙有点发干,他很想趴下来捧起河水喝几口,可想想那些被扔进河里的尸体,他忍住了没这么干。
佩洛托·卡德隆早就不见了踪影,不过乌利乌觉得自己这次没做错,很显然那个佩洛托·卡德隆知道或是参与了什么事,不论那些向后出现的都是什么人,只要盯住这个教皇的随从就可以了。
乌利乌急匆匆的离开了这片河岸,他必须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主人。
只是一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人的交谈,乌利乌就觉得一阵说不出的恐惧。
对于过去的恐惧,让他觉得主人这次真的可能遇到大麻烦了。
乌利乌猜想的并没错,当亚历山大听到摩尔人的报告时,亚历山大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你是说那些突然冒出来,杀死了跟踪佩洛托·卡德隆的那个人的那些人,说的是你家乡的语言?”
亚历山大愣愣的看着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乌利乌,如果不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欺骗他,他也许会觉得乌利乌在撒谎。
不过现在看来摩尔人似乎是被吓坏了,他原本机灵的眼神显得紧张慌乱,当亚历山大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