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顶的天花板略显不满的说,虽然有地毯,可想想摔上去应该还是很疼的“还有你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在波提科宫吗,我听说你现在可是要学很多东西。”
“可我等不及了,”卢克雷齐娅兴奋的翻个身凑到箬莎旁边“那些裙子我都试过了,可是让你那个裁缝做新款式他却说不会,而且他说所有那些裙子其实都是你想出来的,所以我就赶紧来见你了。”
“哦,那些裙子,”箬莎微微抬头向房间角落一个壁橱门看了眼“那些裙子其实是亚历山大设计的,我只负责做和穿。”
“上帝,我怎么不早些知道,”卢克雷齐娅愕然的盯着自己的‘小姑子’“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让他在比萨就为我做很多的衣服。”
“那时候你还是他的俘虏呢,”箬莎刻意把俘虏说的有点重,可看到卢克雷齐娅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箬莎心里不禁隐约有点不舒服“或者你可以等他回到罗马之后自己向他提出来。”
卢克雷齐娅的眼神忽的有点暗淡,她重新躺到床上盯着头顶。
“我父亲,我是说教皇,已经决定让我嫁给那个比利谢利的阿方索了,凯撒就是为这事去那不勒斯的,”说到这,卢克雷齐娅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箬莎“你应该见过那个阿方索吧,他什么样?”
“见过,”箬莎微微一笑“夏桑的这个哥哥,说起来算是个美男子。”
“哦,”卢克雷齐娅似乎来了兴趣,她又趴伏在箬莎身边追问着“和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说他和亚历山大比怎么样。”
箬莎暗暗皱了下眉,不知怎么她不想用其他人和亚历山大去比,哪怕这个人是个什么地方的公爵,甚至是国王也不想。
“年轻,英俊,勇敢而又温柔,如果你希望从他身上找到一切骑士应该有的美德,比利谢利公爵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箬莎说完向卢克雷齐娅一笑,她注意到卢克雷齐娅眼中闪过的那丝憧憬,这让箬莎更加确定了之前在刚进罗马,听说了关于两人之间传言时的判断。
一个完全被宠坏,,除了美丽一无所有的冲动而又善变的年轻女人。
这就是箬莎眼中的卢克雷齐娅,也正因为这个,她从没有把这位教皇的女儿看成是自己的对手和敌人。
至于巴伦娣,箬莎倒是觉得应该小心的多。
卢克雷齐娅愣愣的出了会神,又向箬莎身边挪了挪,然后她就惊讶的看到了一封恰好打开的信上出现的“我亲爱的妹妹……”
“这是亚历山大的信?”卢克雷齐娅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她不等箬莎反应过来就有顺手拿起另一封,当看到上面同样的“我亲爱的妹妹”的称呼后,卢克雷齐娅脸上满是诧异。
“亚历山大居然给你写了这么多的信,”卢克雷齐娅奇怪的说“你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还要好。”
“也许吧,不过都只是些他吩咐我去做的事情。”
箬莎赶紧开始整理已经乱糟糟的信件,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么多来往的信件多少有些古怪,同时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卢克雷齐娅不要看到其中一些信中并不适合兄妹之间应该出现的词句。
可偏偏的,卢克雷齐娅又发出了一声惊叫,这让箬莎不由心头一跳,她甚至觉得就这一小会的工夫,甚至比她在塔兰托遇刺的那个夜晚还要紧张。
“这是刚刚来的信,这是他写给你的?”卢克雷齐娅忽然有点气愤的说“他从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也许他早就把我给忘了。”
“或者是他写过,可你根本收不到。”
箬莎觉得这倒未必是为亚历山大开脱,只要想想就能猜到亚历山大六世怎么可能允许女儿继续和一个乡下小贵族来往。
说起来当听说亚历山大绑架了卢克雷齐娅的那一瞬间,箬莎唯一想到的就是派人找到亚历山大,让他赶紧坐船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