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盘上作战还要难受。
他们不得不随时注意是否触犯了教会的利益,侵犯了教会的地盘,更糟糕的是他们担心如果真的激怒教会,会不会引来其他国家的反感和愤怒。
这也是为什么查理在从亚历山大六世那里得到那不勒斯王冠后就立刻离开这座城市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如果留在这里,势必会因为种种顾忌而令他束手束脚,那对他是很不利的。
可现在夏尔仑的处境不但不比他的国王好些,甚至情况更早。
在来梵蒂冈的时候,看着道路两边人们对着法国旗帜吐口水和扔烂苹果,夏尔仑不由担心也许不等第二天暴动就会发生。
这让他在路上已经下定决心,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亚历山大六世拒绝那些教士提出的对法国军队绝罚的建议。
可凯撒的条件让夏尔仑同样觉得难以接受。
如果只靠花钱购买军粮,那就意味着为了在这个冬天喂饱这几千法军,必须付出的钱是夏尔仑想想都要觉得身上发冷的数目。
对凯撒的条件,夏尔仑没有立刻回答,他借口需要考虑告辞离开。
不过就在他刚刚离开梵蒂冈,穿过台伯河上的大桥时,一个信使带来的消息不由又狠狠打击了他一下。
法军主力在进入伦巴第地区后,得到了短暂的修整。
依仗着伦巴第地区富庶的条件,原本已经因为补给显得处境窘迫的法军暂时得以缓了口气,而且说起来也许是因为运气不错,法军在伦巴第地区右翼的一支军队依仗着罗维雷家族在热那亚的影响得到了足够可靠的消息,然后一举袭击了紧追不放的联军的前锋部队。
虽然这场战斗规模不大,而且联军见机不妙立刻撤退所以损失并不很大,但是对自从进入9月后就连连失利的法军来说,却是个振奋人心的胜利。
法国人借此认为伦巴第地区显然是自己的吉祥地,而且因为已经邻近皮埃蒙特,法军将领们也认为很快就可以解决补给奇缺的困境了。
当看到信使送来密信的这一部分时,虽然已经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夏尔仑还是很喜悦的,因为到这里为之法国人的出境还算不错,所以哪怕后来再次遭遇了挫折应该也不会真的太糟糕。
可当他看到信中接下来的描述后,他的心情就开始滑落下了谷底。
在遭遇法军的忽然反击受到挫败后,联军没有急于报复,而是迅速拉开了与法军之间的距离,这就让法国人不由产生了联军畏惧了的错觉。
而在这期间,作为联军指挥的贡萨洛却开始派遣他的军队对法军展开了长期的骚扰。
不论法军去哪里,联军都会派人远远跟着,如果法军转身追击他们就会立刻逃走,可只要法军掉头继续前进,他们就会立刻趁机进攻。
这种举动开始令试图迅速补充补给的法国人苦不堪言,而进入十月后,联军似乎觉得已经有了把握开始对法国人主动出击,在一连串的战斗之后,法国人不得不被迫远离原本可以为他们很多便利的热那亚附近,向西北地区渐渐撤退。
而就在几天前,贡萨洛终于抓住了一次绝好的机会,向法军发动了猛烈进攻。
战斗是在距波河北岸大约一百多法里的一个叫帕维托的地方展开的。
战斗开始的时候法军的人数要比联军多一些,但是当战斗结束后,哪怕只是看看战场上的死尸,也知道法国人吃了大亏。
而更糟糕的是,米兰公爵斯福尔扎在这个时候狠狠的在背后捅了法军一刀!
米兰人突然截断了皮埃蒙特与法军之间的通道,在抢劫了所有从皮埃蒙特给法军送去的补给物资的同时,斯福尔扎的军队从米兰出发一路向着西南前进,同时在沿途不住鼓动各地的领主,大有要彻底阻断法国军队后路,把将近四万法军全歼与伦巴第平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