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继承土地?”马希莫诧异的看着亚历山大。
“放心我给的起,”亚历山大轻轻擦着手上还残留的墨迹“难道你认为阿格里就是我们的一切了吗?”
马希莫略微张嘴,这是他第一次听亚历山大这么明白的流露出对未来的野心。
“马希莫,我也曾经对你许诺过,而现在你已经是那些那不勒斯教会里的大人们的客人,”亚历山大打量着这个他熟悉的酒馆“当初我和乌利乌刚到那不勒斯的时候穷困潦倒,除了身上的衣服连几个铜币都没有,可如今我是阿格里的领主,你认为这一切我是怎么创造的?”
修道士愣了愣,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是现在亚历山大自己提出来,他才忽然意识到这的确是个太奇怪的事了!
一个除了个仆人和身上衣服几乎一无所有的人,却在短短的时间里成为了那不勒斯尽皆知的大人物,人人都说这个人有用不完的好运气,但是只要回头想想就会发现,这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运气好?
直到走出瞭望哨,马希莫都在一直琢磨这个看似简单,却越想越让他平静不下来的问题。
9月22日,就在那不勒斯国王斐迪南驾崩停灵那不勒斯主教大教堂的15天之后,按照教规,国王的棺枢被抬上马车,在那不勒斯大主教团的引导,和所有贵族的护灵下,由王室卫队的保护着绕大教堂一周,然后安置在已经准备好的大教堂后的石制棺龛中。
随着沉重的石门关闭,短暂得几乎让人来不及回味的斐迪南时代结束了。
现在人们终于可以公开的讨论关于未来国王的问题了,很多已经迫不及待的贵族甚至等不及可怜的前王后坐进马车,就纷纷把她扔在一边赶着去向腓特烈表起了忠心。
而年轻的寡妇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人去巴结她死去丈夫的叔叔。
“陛下,”一个随从小声说“有位贵族希望能觐见您,不知道您是否允许。”
从悲伤中清醒过来的王后诧异的看看随从,然后向他身后远处望去,见到了远远被几名仆人挡在路边的一个年轻人。
这是个很陌生的年轻贵族,虽然他那头红色的头发和颇有棱角的脸型看上去很吸引人,但王后还是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王后有些奇怪,对自己如今的处境她不是没有预感。
其实早在斐迪南病重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如今这种可能,不过现在她还来不及考虑是不是该趁着腓特烈还没登基时候,就离开那不勒斯这块伤心地,也免得让别人看着她心烦。
所以见到这个忽然出现的年轻贵族,王后有些因为不知道他的目的而拿不定主意。
年轻的前王后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从被人尊崇的王后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寡妇,因为没有诞下子嗣,她甚至连继续留在那不勒斯都不太可能。
虽然还没有人公然说出来,或者连个暗示都没有,但王后已经能察觉到王宫里那些侍从仆人们态度的微妙变化。
甚至连以前显得最为忠心的宫廷总管,都用婉转的方式向她表示,她要求在葬礼上穿戴的某件首饰,因为是“属于王室的珍贵财产,而且过于艳丽,所以不便于在这种时候拿出来使用”为理由,而拒绝了她的要求。
这样的羞辱让王后几乎崩溃,但多年来养成的骄傲却又令她不甘。
只是接下来的窘迫再次打击了她。
在斐迪南死后她才发现,她的丈夫生前很不擅于理财。
即便逃亡期间依旧穷奢极欲的享受,让斐迪南的钱袋子很快相形见绌,即便是回到那不勒斯之后有所好转,可他的手里依旧并不宽裕。
可就是这样,斐迪南也没有稍微节省一点。
所以当王后打理她的丈夫留下来的财产时才发现,除了注定不归她所有的后冠和王宫,斐迪南自己几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