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来自东方的绸缎和北方丝绒搭配起来的绝妙珍品,还有这些足以能让您对任何人炫耀的漂亮胸扣,这可都是让最好的雕刻工人做出来的,还有这条裤子,相信和您一定也很般配,这顶帽子像是专门为您定做的,我的上帝,这靴子已经在我这里呆了很久,一定是在等着您这位真正的主人出现……”
当终于从那个胖子的房子里走出来时,回头看看那两扇大门,再看看差不多瘪下去将近一半的钱袋,亚历山大摇了摇头,于是宽檐帽上插着的一簇珍贵的孔雀羽毛也跟着一阵甩动。
“接下来大人,我要带您去见识真正的那不勒斯了,”马里奥对着亚历山大微微眨了眨眼睛“不过在那之前,主人要我先带您去另一个地方。”
所谓另一个地方,是所学校。
随着打破几近千年的宗教桎梏,以对追求艺术为名的探究变得越来越广泛。
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把追求美好的东西变成了一种证明自己是否落伍的潮流,而随着这种风尚,一些原本只讲授圣经和修辞学的学校也渐渐引入了能够吸引更多学生的学科。
“伯爵希望您能在这里学习,”马里奥很小心的说,似乎是怕触怒眼前的年轻人,他尽量用不太刺激亚历山大的字眼说“伯爵认为您在修道院里呆的时间太久了,您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说到这,他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自认还不算很糟糕的话“至少您得学会讲究。”
也就是说我被人家当成土包子了。亚历山大这么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讲究这种东西有时候没什么用,可有时候却往往又是衡量一个人出身地位或是血统高贵与否的标志。
亚历山大不知道在莫迪洛眼里他是不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不过很显然伯爵认为有必要让自己的外甥在那不勒斯的贵族们面前露把脸。
所以当马里奥为亚历山大在那所学校里预定下包括礼仪,修辞,希腊文学与哲学,以及古典拉丁文与军学等十数门学科的课程,以致亚历山大不由怀疑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令人深恶痛绝的学生时代的时候,经由马里奥在胖裁缝家有意无意的宣传,只用了一个下午,差不多所有那不勒斯的贵族就都已经知道,如今正在那不勒斯名声鹊起的阿格里的贡布雷,正是莫迪洛伯爵的外甥。
所以,当亚历山大随着马里奥来到某位名媛的香闺时,还没进门,他就发现很多人正向他行着神色各异的注目礼。
亚历山大并没有在意那些人的目光,他虽然不太明白莫迪洛打什么主意,进入那不勒斯的贵族圈子却正是亚历山大希望的,而且现在看来这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坏处。
正如莫迪洛说的,马里奥果然是个不会让人失望的人,至少他的眼光很独到。
所以当走进一座虽然不大,却装饰得颇为赏心悦目的街角小楼时,看着镶嵌在墙壁饰台上的那些大理石浮雕,和林林总总虽然风格各异,却颇为赏心悦目的装饰,亚历山大也不能不承认这座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个颇有品味的女性。
不论任何时代,艳名远播的美丽女人总是会被一群男人包围宠爱,他们会在那些女人面前奋力展示自己,以期能得到她们的青睐,就如同一些公兽总要在母兽面前要么引颈高歌,要么拼命摆弄它们漂亮的皮毛一样。
而更直接的办法的就是干脆用一场决斗来获得雌性的青眼有加。
所以当亚历山大刚刚走进那位名媛的院子时,就恰好看到这么一场为了博得美人倾慕而引发的流血事件。
一个身披短斗篷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院子里,他手里握着两柄剑刃很宽的短剑,随着他微微喘息,其中一柄短剑下垂的剑尖上正顺着边缘滴下点点血珠。
鲜血落在光滑的石板上,溅成朵朵殷红的花瓣。
而他对面,正有个男人半坐在地上,从肋下流出的同样殷红的血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