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这么睡下去可是够糟的。”
修道士说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把锋利的小刀,见他晃着刀子就要往伯莱里胳膊上比划,亚历山大一把抓住了马希莫的手腕。
“你是要给他放血是吗?”
“是呀大人,我看他在发烧这不是好事,多放点血也许就能让他冷下来。”
看着马希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亚历山大只好一边低声警告他不要胡乱下手,一边从他手里拿下刀子。
“去找些凉的东西,要让他的体温先降下来,还有把窗子打开,给他喝的水煮热之后加些盐,”亚历山大吩咐完低头看着昏睡的伯莱里。
虽然脸上有一道可怕的创口,但沉睡的伯莱里看上去却很平静,也许是哪怕在昏睡中也感到疼痛,他的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哼哼”的低声呻吟,那样子倒是有些天真。
说起来他对这个大个子还是有些好感的,不止是异乎寻常的凶猛,更是因为他对箬莎的忠诚让亚历山大颇为佩服。
忠诚这种品德总是稀少而又值得敬佩的,哪怕是敌人。
一旁的箬莎慢慢坐下来靠在墙边,看着亚历山大带着修道士不停忙活着,直到见他停下来擦手,才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我比伯莱里大半年,”箬莎忽然说“当初我母亲怀孕的时候,有一次我父亲喝醉了,他先是骂我母亲是个娼妇还动手打她,接着不管她已经怀上我把她扔上了床,当时我母亲吓坏了,她知道如果任由他胡来可能就会流产,于是她就想逃跑,可根本逃不掉。是伯莱里的母亲救了她,她主动把自己献给我父亲,直到他彻底发泄。”
“那么后来呢?”亚历山大低声问。
“当时我父亲的精神已经很不好了又喝了酒,所以他根本不记得曾经有这么回事,也许即便记得也不会在乎,”箬莎摇摇头“我母亲把伯莱里的母亲送到了城堡外,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可后来才知道她怀孕了。”
箬莎歪头看着亚历山大“你认为我母亲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亚历山大苦笑一声“我想她虽然感谢那个女人,可不会愿意让她回来。”
“对,她不想让她回来,但是伯莱里生下来的时候他母亲却难产死了。”箬莎回头望着伯莱里“我母亲很内疚,她知道这其实都是为了她,所以她把伯莱里带回来,哪怕是有各种流言依然抚养了他。”
“伯莱里对你很忠诚。”亚历山大低声说“他是我见过的最忠诚的人。”
“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所以我会一直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