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低声自语着“上帝保佑,箬莎你可别干蠢事。”
三三两两的旅行者在隘口前停下来,看着前面缓慢移动的人流,人们只能不住的低声抱怨,腓特烈公爵在那不勒斯拥有的巨大权力,让即便是国王的斐迪南都不得不顾忌,甚至早有传言说,在与法国人交战的时候,阿拉贡军队的将领公然宣布不接受斐迪南的命令,而更愿意和腓特烈公爵打交道。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一个年轻人不耐烦的抱怨着“我听说博洛尼亚有人造出了一种能自己搔毛的机械,那样搔出来的羊毛比用人搔毛快的多,可我这一路上如果都这么耽误下去,也许那种机械叫被别人抢先弄到手了。”
“我听说过那个机器,好像是个女人造出来的。”走在前面的一个人饶有兴趣的回头说“想想吧,一个女人。”
“怎么可能,女人能造出那种东西?”一个酒糟鼻子的男人不信的问“女人除了能生孩子这件上帝惩罚她们受罪的事,怎么可能造出其他东西来。就像我老婆,”他用大拇指对着自己马车指了指“给我生了六个孩子,可她还是什么都不懂。”
“不过那的确是真的,”前面男人耸耸肩“虽然我也不信,可很多人都说是这么回事,而且听说那机械很厉害,只要用一个人就能干三四个女工的活儿。”
“那可真是了不起,”酒糟鼻男人嘟囔着举起酒壶喝了口,然后把酒壶塞进车里“要说我老婆唯一能和男人比的就是能喝两口。”
旁边几个人发出放肆的大笑,可开始的年轻人却更沮丧了。
“如果那机械真的那么厉害,我就更要尽管赶路,博洛尼亚太远了,也许到时候早就有精明人把那机械买走,然后就是我就得花更多的钱才能从那人手里的买到。”
“可你在这抱怨也没用,这时候别惹麻烦,看看那些兵,”酒糟鼻压低声音劝着年轻人“他们可不是好招惹的。”
年轻人愤懑的要说什么,可远远看着隘口路边那些王国军队甚至还有阿拉贡人,他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
队伍缓缓的向前挪动,当这些人终于走到木栅栏前时,所有人都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上帝,如果再等下去我可能就要被烤焦了。”
前面一个旅行商人边说边习惯的拿出几个银币准备缴路税,但他的的银币被直接打在地上,同时头上遮阳的软帽被粗鲁的掀开。
“仔细检查每一个人!”
一个中年人站在高处对下面的士兵大声喊着“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人物,这是公爵殿下的命令!”
得到命令的士兵们更加肆无忌惮,他们推搡着附近每个人,把他们的帽子撤掉,掀翻一辆辆马车的幕帐,在阵阵抱怨声中,他们甚至拉扯着女人把她们从车里拽下来。
“这太野蛮了。”王子身边一个随从小声说,可看到王子阴沉的脸又赶紧沉默下去。
“的确太野蛮了。”
阿尔弗雷德恼火的摇头,不过就在看到一个士兵拽着个酒糟鼻的男人和他脚下踉跄的老婆正喊着什么时,忽然一阵号角声从山下传来。
阿尔弗雷德的心霎时一跳,他看向下面的中年人,看到他父亲那个亲信已经带着人从高处跑到路中央,而且正驱赶着栅栏附近的人们尽快离开,王子立刻不顾一切的直接从巨石上跳了下去。
脚戳在乱石堆上一阵疼痛,可阿尔弗雷德顾不上那么多,他知道科森察小姐的车队已经到了。
远远看到前面乱糟糟的情景,坐在马车里的箬莎露出了不快神色。
“这是公爵的军队,”箬莎对骑马跟在车边的亚历山大说“我想他们一定以为我们藏了那个佛罗伦萨人。”
“您怎么会这么想?”亚历山大心头一动。
“很简单,现在最有嫌疑的就是萨仑舅舅,而我又恰好要回领地,如果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