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室,然后开始发布一连串的命令。
亚历山大意外的发现一旦神志清醒,这位年轻的国王就立刻爆发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力量,他的想法活跃,心思缜密,甚至连一些被手下忽视的地方都能及时指出。
这甚至让亚历山大一度认为他之前那种看上去懵懂不堪的样子,就是彻底的伪装。
只是当看到乔苏尔南并不意外,却透着莫名伤感的样子后,亚历山大觉得也许自己真是想多了。
“封锁所有码头,当然那不勒斯的码头很大,不过那就禁止所有的船出海,”斐迪南挥着手臂大声吩咐“还有所有通往城外道路都要派人驻守,以国王的名义命令所有人必须接受检查。”
“陛下,要禁止所有的船出海吗?”一个大臣略微犹豫的问“这对我们来说损失太大了,而且您知道那不勒斯人每天要吃很多的海鱼,如果禁止船只出海会引起更大骚乱的。”
“如果不想吃不上饭,那就所有人都去抓那个凶手吧,”斐迪南不以为意的说,他忽然抬手指指站在后面的几个巡城官,那些人是最早发现冈多萨被杀的“你们过来,告诉我你们找到了什么。”
“陛下,凶手留下了他的剑。”
一个巡城官把一柄沾血的剑捧上来,不等随从接过去,斐迪南已经抢先一步拿起了那柄凶器。
那是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佩剑,剑刃上的斑斑血渍在蜡烛光中十分刺眼,随着斐迪南舞了几个剑花,几滴半凝的血渍溅在地上。
看着那剑,亚历山大的心里忽然一动。
他走过去向斐迪南略微示意,当接过剑来仔细观看之后,他脸上不禁露出古怪神色。
“你认识这柄剑吗?”斐迪南开口问,他的话让四周的人都把目光投在亚历山大脸上。
“陛下,我想我见过这柄剑,不过它的主人未必就是凶手。”
“那并不重要,找到剑的主人,让他自己来解释。”斐迪南立刻打断亚历山大的话“告诉我那人是谁,让我们快点解决这个麻烦。”
“就在不久前我在莫迪洛伯爵的杜依兰宫见过剑的主人,而且和他险些发生决斗,”亚历山大微微一笑“一个佛罗伦萨人,奥凡特·布鲁尼。”
“佛罗伦萨人?那个萨伏那洛拉的人?”斐迪南愕然的看着亚历山大,然后他忽然对乔苏尔南大声喊着“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萨伏那洛拉的走狗到了那不勒斯,难道法国人又打回来了吗?”
看到国王忽然陷入狂乱的样子,乔苏尔南不禁一声暗叹,他走过去低声安抚着受到刺激变得激动不已的斐迪南,同时不住的向亚历山大使着眼色,让他尽快离开。
当乔苏尔南从国王的起居室里走出来时,亚历山大看到他脸上神情比之前还要阴沉。
望着也亚历山大,乔苏尔南轻叹了一声“陛下大多数时候十分精明,甚至称得上智慧,但有时候就会容易激动,这种时候也只有上帝才能让他安静下来。”
亚历山大无声的点点头,他知道这时候斐迪南的病应该已经不轻,想想这位年轻的国王最多只有两个多月的生命,他就觉得需要抓紧时间了。
虽然斐迪南的生死和他无关,但是也只有在那不勒斯王位交替时,他才能有更多的机会。
毕竟那不勒斯王国也是在阿拉贡王室的统治之下,而且这时候另一位同样叫斐迪南的国王,正在阿拉贡死盯着那不勒斯流口水呢。
“我们会尽快抓住那个佛罗伦萨人,”乔苏尔南低声说“我们知道萨伏那洛拉与法国人的勾结,也知道冈多萨大人是多么痛恨法国人,我想就只是这个原因,就足够让那个叫奥凡特·布鲁尼的佛罗伦萨人杀害冈多萨了。”
亚历山大点点头,虽然知道事情应该不会只是因为什么冈多萨痛恨法国人就招来杀身之祸,而且他也实在想不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