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着房顶,想想冈多撒的那些话,他知道这个人其实没说错。
没有人会愿意和个毫无决定权的使者谈判,那只会耽误时间。
如果他真的只是个使者,大概这个时候要么垂头丧气的打听哪有回西西里船,要么因为屈辱和愤怒跑到楼下去借酒消愁。
但这不适合亚历山大。
对亚历山大来说,离开西西里才是真正迈出一步的开始,另外他也并不觉得冈多撒全说了实话。
至少冈多撒实际上一开始对他这个使者是抱着某些期待的。
他看出冈多撒之前对他的到来其实是有所希冀,否则他也不会主动来酒馆拜访。
所以在明白了亚历山大的出境后,虽然掩饰得很好,这位阿拉贡贵族依旧隐约露出了淡淡的失望。
甚至他对戈麦斯的死表现出的伤心,应该也多少和这失望有关。
在法国人入侵那不勒斯后,费迪南二世很是为恢复那不勒斯王室出了把力,这让那不勒斯的费迪南对他那位远房堂兄感激涕零之余,几乎是倾尽所有的给阿拉贡送上了几份大礼,而阿拉贡人在那不勒斯更是被敬为上宾。
这么一位在那不勒颇为吃香的人物,忽然拜访西西里使者,其实这多少有些不合理。
很显然冈多撒是有所图才来的。
至于这位拉贡贵族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亚历山大就猜想不到了。
很显然,在没见到他之前,冈多撒是并不知道西西里使者是个什么样的,虽然在见到他之后因为他的年轻显得有些轻视,亚历山大更认为那只是刻意的伪装。
很显然,冈多撒似乎想要从西西里人这里得到帮助,却又不想失了身份。
是什么事让这位大人物如此窘迫呢?
亚历山大当然知道以他现在力量肯定是帮不了那个忙的,甚至即便有这个能力他也没有义务,但如果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困扰冈多撒,也许对了解那不勒斯的局面就更有把握了。
连续来了两拨访客,但这两拨人都多少是因为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才肯登门拜访,如腓特烈和莫迪洛那种真正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却好像对他的到来一无所闻。
亚历山大不相信那两个人会如此的消息不灵通,那么原因只能是一个,人家根本没有把他的到来当一回事。
“看来是要有些动静才行了。”
正在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看到提着擦拭过的靴子走进来的乌利乌,亚历山大心里有了计较。
“乌利乌,明天叫上那个马希莫修士,咱们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