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人黑乎乎的脑袋瓜子会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波鸿不屑的讽刺着,他抓着乌利乌的肩膀往房间中间推去,同时嘴里威胁着“说实话小子,别以为能骗过我,如果我发现你是跟踪我来的,我就抹断你的脖子,我可不是那么好骗。”
乌利乌赶紧点点头,他向四周看看,见几个人都在盯着他,就先舔舔嘴唇然后小心的说“抱歉主人,不过我读过书,我知道希腊和那些诗人。“
乌利乌的回答让波鸿不由目瞪口呆,而奥斯本则先是错愕,接着“哈哈”笑了起来。
“快点回话你这个小混蛋,”城防队长的脸上已经开始发青,这让旁边的人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恼怒一刀捅了这个摩尔人“快说你到这来是干什么。”
“我看到了个之前找过齐奥尼老爷的人,就是在那天晚上之前去找他的一个人,我刚刚见到了。”乌利乌赶紧说,然后他发现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
所谓的那天晚上,当然指的就是染血之夜。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可就因为当时的混乱不堪,能找出来的头绪却太少,
乌利乌的话让房间里几个人都神色一振,他们之前正在策划的恰好正是这件事。
波鸿需要尽快找到染血之夜的元凶以稳固地位,奥斯本需要靠这件事重新在宫相夫人面前得到宠信,而不论是为丈夫报仇,还是在接下来新的宫相到任后依旧做为自己家族在西西里的代表享有权力,宫相夫人也在急切的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
更重要的是,在尘埃落定之后,宫相夫人很快就发现随着即将接任巴勒莫主教,阿方索似乎变得越来越强硬,之前因为需要与西西里贵族以及双方家族在阿拉贡的敌人抗衡而建立起来的关系,随着宫相的死变得荡然无存。
宫相夫人意识到阿方索似乎已经不需要与她保持某种关系,或者说在司铎看来,也许已经没有继续虚与委蛇的必要。
因为已经有消息说,阿拉贡国王费迪南二世要派来的,很可能是一位与阿方索的家族关系颇为密切的新宫相。
所以,在新宫相到来之前找到造成染血之夜的元凶就成了很多人的心愿,而之所以把原本应该光明正大讨论的事情变成这种策划阴谋诡计般的隐秘聚会,虽然屋里的几个人谁都没有说明,可实际上却都各自明白,心照不宣。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亚历山大示意波鸿放开黑人青年,因为他发现乌利乌原本黝黑的脸上已经有些发青了,这让他看上去就象个被霜打了的黑浆果。
“一个商人,我看到过他不止一次的去见齐奥尼老爷,”乌利乌虽然有些紧张,还是尽量把话说的清楚而简练“我见过他把一大批货送到齐奥尼老爷在房子后面的那个地下室里,就是后来波鸿老爷发现了很多武器的那个地下室。”
“商人?”
商人这个词让亚历山大脑子里闪过个人影,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克立安。
“是,我不认识这个商人,不过我知道他给齐奥尼老爷送过东西,我刚刚还见到了他,”乌利乌说着露出犹豫神色,他看了看屋里其他人,然后才低声说“我见到他从一个地方出来,不过这个我只能对您说。”
“这个摩尔人要干什么?”波鸿不满的盯着乌利乌,他觉得自己家的仆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向别人说告密,这让他这个当主人的感到很没面子“你不愿意相信我吗?好吧,我会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乌利乌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虽然时间很短,可他也多少了解这位新主人的脾气,很显然回去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告诉我怎么回事,”亚历山大低声问,然后他看看波鸿气急败坏似的样子,想了想说“虽然我现在没有什么钱,不过我想买下一个仆人还是够的,你可以做我的仆人。”说着他看着脸上更显怒色的波鸿“你是要让他说出来,还是让他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