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看到那段已经摇摇欲坠的城墙。
传令兵向贡萨洛看去,而这一次卡斯蒂利亚的将军却向亚历山大扭头请示。
“可以了。”
亚历山大轻声说了一句,看着贡萨洛开始有条不紊的传达命令,他的目光投向城墙。
火炮射击的巨响几乎是和一个人匆匆忙忙进城的马蹄声同一个时候在加厄尔城里响起的。
这个人被远处城外那可怕的炮声吓得不轻,不过他不顾一切的到处向人打听国王的下落,同时不停的喊着自己是从萨拉戈萨来的使者。
这样很多士兵立刻热心起来,他们围过去问着这个人萨拉戈萨的援军是不是已经到了?这个人是不是提前来送消息的?
那人这是根本不想回答,他在知道了国王下落之后立刻没命的催马赶往河岸边的国王住所,他是那么匆忙着急,以至卫队因为没有拦住他险些向这个国王的随从开枪。
那个人没命的向前狂奔,当他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刚一落地就补骨痛疼的挣扎爬起来,在两个卫兵的搀扶下他匆匆忙忙的来到了闻声出来的斐迪南面前。
“援军来了吗,现在到了哪?!”
斐迪南也终于不再克制,他不等那人说话就抓住对方的衣领急急的问着。
“陛下没有援军了,”一身狼狈的侍从惊慌的说“大主教说要保卫萨拉戈萨,而且他已经宣布不会和教皇为敌,所以他下令召回去瓦伦西亚平叛的军队。”
斐迪南一愣,他似乎没听懂那人的话所以又追问了一句,当终于确定他没有听错之后,斐迪南愣愣的转过身看向萨拉戈萨的方向。
“他背叛了我?”他这句话的语气与其说是质问,不如更多的是觉得莫名其妙,以致他接着又连续的说着“他背叛了我,可是这是为什么?我是那么信任他,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斐迪南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后来他脸上的肌肉颤抖身子也跟着抖个不停,他这样子吓坏了身边的人们,侍从们匆匆搀扶着他向屋里走去,可立刻有被城外猛烈的炮声惊得停了下来。
“我们得离开这儿,”一个近侍官忽然压低声音对其他人说“趁着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立刻把陛下送到河对岸去,晚了就糟糕了。”
一群侍从立刻恍然大悟,他们顾不上再获得斐迪南的允许开始匆匆收拾东西,而就在这时好像突然清醒过来的斐迪南有些激动的对那人问到:“我的外孙呢,还有埃莉诺,他们现在怎么样?”
“陛下,王子和公主都很好,大主教一直把他们安置在王宫里,”说到这儿那人停了一下“至少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很安。”
“我的上帝,”斐迪南喃喃自语着“我居然把他们交给了一个叛徒,一个阴谋者和凶手,他们会因此没命的。”
“陛下请不要太担心,那些人不敢谋害王子的,现在更重要的是您。”
近侍官一边劝着一边向旁边的人不停的打着手势,很快几个士兵匆匆跑来,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有人把一件脏兮兮的披风披在斐迪南的身上,然后这些人几乎是强迫的,拽着他向着房子后通向码头的小道跑去。
等在河边的船夫这时候已经有些不耐烦,他们不知道要过河的是谁,不过头天晚上已经有人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船资,不过听着那隆隆的炮声,船夫们正犹豫着是否应该立刻离开。
看到那些匆匆赶来的人,船夫们大声吆喝起来,在他们手忙脚乱的上船之后,木船撑离河岸,沿着略显湍急的埃布罗河水势向着下游的对岸荡去。
一声又一声的火炮轰鸣时大时小的传来,那是攻城炮和少数可以重新使用的野战炮同时射击发出的声响,这其中也可以隐约听到几声似乎从更远地方传来的轰鸣,那是阿拉贡军队不多的火炮在进行反击。
斐迪南看着身边流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