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宅证明自己的地位一样,看似堕落的奢靡生活其实让更多的人在厌恶与反感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敬畏。
亚历山大要建造一座那样的都城,教皇是不会反对的,至少那样一来他势必也要为教皇提供更加优渥的生活和丰厚的日常用度。
所以在哥白尼这件事情上,亚历山大六世打算好好听一听箬莎的解释,或许如果走运说不定这还是个能让老罗维雷向自己妥协的机会。
毕竟如今可是他的女儿是否能够成为卡斯蒂利亚王后的关键时候。
一个信使带着封亚历山大六世充满疑问好奇的密信赶往巴利亚里多德,在信中教皇不但问了关于哥白尼的事,甚至连那个告密的辅助主教的名字也在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然后他在马德里安心的等待着箬莎的回复。
不过让教皇没有想到的是,他等来的却是老罗维雷给他写来的一封私人信件。
这封信并不是由信使从梵蒂冈带来,而是出乎意料的由乌利乌从巴利亚里多德送来的。
信是老罗维雷通过巴伦娣送给两个亚历山大的,而内容却很近似。
信中,老罗维雷十分罕见的用诚挚的语气表示出了希望与亚历山大六世和解的意愿,他甚至使用了认为自己以往纯粹是“出于妒忌和憎恨”这样的字眼,这让亚历山大六世意外之余又暗暗揣摩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宿敌愿意放下身段表示善意。
教皇并不知道在另一封给亚历山大的信中,老罗维雷则是大打感情牌,他强调着自己的女儿是多么深爱着亚历山大,以至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这让他不能不考虑即便是为了巴伦娣也应该放弃以往的不快,而在信的最后他还不忘提醒亚历山大对康斯坦丁的许多与支持。
箬莎看信的时候,乌利乌就站在一旁,这让摩尔人多少有些尴尬。
虽然知道女王拆看老爷的私人来信其实完没有毛病,可一想到或许这些信里会有巴伦娣或是卢克雷齐娅与老爷之前的私房话,乌利乌就有种想悄悄溜掉的念头。
“哦,亚历山大居然允许那女人可以随便动用罗马忒西亚国库里的钱,”箬莎忽然抬头向正打算溜走的乌利乌说“你知道这件事吗?”
“陛下,我向您保证我曾经想劝阻老爷的,不过您知道老爷他很固执。”摩尔人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亚历山大。
“他的确很固执,特别是在关于女人的事情上,”箬莎赞同点点头接着看信,然后过了一会又抬头问“那个杰弗里,他居然诬陷小乔瓦尼是他姐姐和父亲的私生子,好在他也遭了报应,这件事你知道吗?”
“还有这种事,这太耸人听闻了,”乌利乌用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回答了箬莎“我想公爵夫人一定很伤心。”
“是呀,伤心到接着就为她兄弟的死痛哭流涕了,这上面说她‘抱着杰弗里的半身像不停的哭泣,喊着我可怜的弟弟,然后她发誓说一定要让害死她兄弟的人血债血偿’。”
乌利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箬莎,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陛下,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让我想想,”箬莎抬起头似乎琢磨一阵,然后对摩尔人说“我想现在需要有个人作为我与教皇之间的联系人,而你是最合适的。”
看到乌利乌无声的点点头,箬莎继续说:“在这期间我想你可以暂时把宫廷总管的职责交给一个可靠的人,让我想想,我的兄弟伯莱里很快就要来了,我觉得他很适合接替你的工作。”
乌利乌又默默点头,看到箬莎脸上这时终于露出了满意笑容,摩尔人这才暗暗松口气。
看着走出去的乌利乌,箬莎继续平静的看着信。
没有人听到她的嘴里轻轻吐出的一句自语:“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