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是那个波兰人说的什么,同时也想知道为什么亚历山大的妻子会牵扯进来。
如果能够证明这个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亚历山大六世心里这么琢磨,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件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他想象的范围。
当他看到信中说那个叫尼古拉·哥白尼的波兰人提出了一种叫做日心说的东西后,亚历山大六世呆呆的停了好一阵,他抬起头向站在不远处等着吩咐的教士看了眼,虽然知道站在那个地方不可能看到信中的内容,可教皇还是本能的把信纸向怀里收了收。
然后他才再次低头仔细看那封信。
一遍又一遍,从震惊中逐渐镇定.下来的亚历山大六世反复的看着信中的内容,“日心说”这个说法也一次次的冲击着他的身心。
教皇伸出手想要拿起旁边的酒杯,可摸了几次都没有碰到杯子,这让站在稍远处的教士暗暗心惊,不知道那封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居然让教皇如此失态。
终于喝下了一口酒之后稍稳的平复了下心头情绪的亚历山大六世向教士看了眼,把信纸合起来之后才对他说:“这的确是个很重要的事情,这让我觉得我应该在梵蒂冈而不是在这里。”
教士谨慎的没有开口,他知道这么说的教皇心情应该不是很好,所以这时候做个安静的听众是最理智的。
“亚历山大……”教皇顿了下才改口说“摄政王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阿拉贡的前线了,这可真是糟糕,不过也许我应该和西西里女王谈一谈这件事。”
亚历山大六世说着把信似是不在意的在手中轻轻拍打了下,然后随手收进了法袍深深的内兜里。
教士的目光立刻向一旁看去,他知道教皇应该是不想让人注意到他收起.那封信的样子,而他听似随意的自语也显然是教皇的暗示。
“教皇不想让人注意到这次与西西里女王的联系。”
教士很快明白了教皇的暗示,他没有开口而是鞠躬向门口退去,同时琢磨着该如何安排一个可靠的信使为教皇与女王之间传递消息。
看见那个离开的教士背影,亚历山大六世满意的撇撇嘴。
对马德里这个地方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了,特别是在亚历山大特意吩咐把他的驻跸地安排在在埃尔帕多瓦宫,而那些这个马德里贵族也这个这个纷纷来觐见他之后,亚历山大六世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梵蒂冈时的辉煌。
“那个老罗维雷的女儿在做什么?”亚历山大六世隔着袍子摸了摸兜里的那封信“支持一个异端邪说吗,不,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个巴伦娣不会把金钱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我不知道”
虽然很不情愿,但亚历山大六世这不得不承认老罗维雷的女儿要比他的宝贝闺女聪明的多,有时候他甚至在想上帝在创造卢克雷齐娅的时候是不是忘了赋予她哪怕一点点的智慧,否则她也不会除了空有一副能够迷住男人的容貌脑袋里就空空如也了。
想想巴伦娣,再想想斯福尔扎家那头弗利的母老虎,教皇觉得上帝似乎有点亏待自己了。
这么想着教皇向外面走去,不过就在刚刚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接着就在仆人诧异的注视下发出声拖得很长的“哦~”的叹息,突然转身走回房间,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就在他因为担心犹豫着是不是该敲门问问教皇发生了什么时,房门又突然打开。
“不要打扰我,如果那个末利诺教士回来让他在自己房间等着哪也不要去,因为我可能随时要召见他。”
说完,房门就又“砰”的一声紧紧关闭。
回到房间里的亚历山大六世立刻忙碌起来,他从一个锁得十分严实的箱子里拿出本厚厚的手稿,点燃蜡烛开始仔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