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曾经击败过法国人的对手。
这种忐忑不安一直压抑在所有人的心头,当斐迪南下令出兵保护埃布罗河上游水库时,人们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他们一边盼望着阿拉贡军队能够取胜,一边却又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时间就是在这样的煎熬与矛盾之中过去,就在所有人几乎都要绝望的时候,好消息终于传来了。
“这是上帝在帮助阿拉贡。”一个贵族忽然大声说“我们应该举行一场盛大的感恩弥撒,这样可以让所有萨拉格萨人都知道这个喜讯,必须让他们知道阿拉贡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
“对,应该这样,”斐迪南立刻大声应着,不过接着他话锋一转“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取得的胜利还很小,小到只是把敌人的前锋赶进了埃布罗河,如果这是异教徒的献祭那我们就未免太小气了些。”
斐迪南的‘俏皮话’引起了廷臣们的一阵轰然大笑,他们当然知道国王是在说反话,不过这也很有道理,毕竟他们现在获得的胜利只是击败了敌人派出的先头部队,而他们更大的敌人是贡萨洛。
不过这个胜利已经足以让阿拉贡人重拾信心,他们相信既然能够打败卡西联军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彻底的击溃入侵的敌人。
宫廷中的欢笑甚至是胡闹一直延续到了半夜,到了后来随从们不得不把那些喝的醉醺醺的廷臣一个个送出宫去。
斐迪南也喝了很多酒,他看上去也显得太兴奋了,以至似乎还不过瘾,又让人把那个士兵叫来给他仔细讲一讲前线的经过。
随从把那个已经喝得摇来晃去的士兵带进房间后就转身离开,当房门关闭时,斐迪南原本笑容满面的脸上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站走过去抓住那个士兵的衣领,拖着他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拿起旁边一罐清水猛地泼在他脸上。
士兵立刻打个机灵,他先是茫然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国王,然后立刻慌慌张张的想要站起来。
“做好,”斐迪南命令着他“再给我仔细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打败了陛下,”那个士兵有些呆呆的重复着他已经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话“就是败了,我们遭到了袭击,那些卡斯蒂利亚还有西西里人没有直接占领水库,而是在半路上伏击了我们,就是这样陛下我们打败了……”
“只有这样?”斐迪南愤怒的质问着“告诉我详细的经过,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可是我只知道这么多陛下,当时战斗开始的时候,我正在第二队里我是个鼓手,我们那时候还正在行军,所以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然后一下子就都乱了。”
尽管已经这样讲了不止一次,可那个士兵一回忆起之前的经历脸上还是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这似乎感染了斐迪南,让他那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隐瞒下失败的实情,甚至不惜伪造胜利的假象,斐迪南为自己面临的如此境地感到悲哀。
但是他却必须这么做。
从开始就浓重的失败情绪已经让阿拉贡人处于不利局面,如果现在再听到前线首战失利那么很可能就会引起恐慌,甚至可能会有人提出与卡斯蒂利亚和谈。
这是斐迪南绝对不能接受的,他宁可与那个乔迩·莫迪洛·阿斯塔玛拉打一场可能会延续几代人,以至让两个国家完全无法摆脱的战争,也绝不能向那个篡位者妥协让步。
“不,我还有办法,我还可以去找葡萄牙人。”斐迪南愤怒的来回转着,之前他虽然试图与曼努埃尔结盟却遭到拒绝,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他相信只要让出的利益足够我得让那个葡萄牙人动心就可以打动曼努埃尔。
让出葡萄牙与卡斯蒂利亚之间一些有的多年纠纷的土地,这应该足以满足曼努埃尔的胃口和虚荣心,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