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一个合格的妻子啊。”
箬莎用有些奇怪的语气重复着亚历山大这句话,然后她修长的脖颈轻轻扭动转过头望着亚历山大的侧脸。
“那么你告诉我,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会是个合格的妻子吗?”
亚历山大微微一愣,随后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这时候东方已经隐隐映出一抹青白的光亮,仔细听也已经可以隐约听到城里偶尔晨鸣的鸡鸣声。
“其实我们都做不了合格的妻子对吗?”
箬莎从亚历山大怀里站起来,她赤足做到窗前,任由沁凉的晨风透过薄薄的纱帷吹拂在身上。
在外面渐渐明亮的晨光中,箬莎的背影看上去如一棵挺拔的白杨树。
然后她忽然转身,带动起的纱帷从她身前划过,掩住她的身影。
她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亚历山大,在背光的暗影中,看上去是那么明亮。
“我或许成不了一个合格的妻子,但是我可以成为你最好的帮手,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呢,所以我的哥哥,我可以把妻子的位置让出来,但是却绝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望着箬莎,亚历山大稍稍出神,随即不由感慨丛生。
教皇的信是在几天后才送到的。
当全身泥泞狼狈不堪的信使站在亚历山大面前时,他那可怜的样子为他换来了几个金币和两瓶朗姆酒。
看到信里的内容,亚历山大稍稍有点意外,不过却也没感到多少奇怪。
杰弗里一直就是个熊孩子,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偏偏还是个可以把他的愚蠢行为轻易付诸实施的熊孩子。
所以他的父亲讨厌他,他的兄弟们疏远他,终于他的妻子则一直乐此不疲的用找情人给他添光加彩。
或许正因为这个,杰弗里就变得更加性格乖张,这就又让他的亲人们和他更是疏远。
这样一个杰弗里会干出和斐迪南勾结起来这种事,就一点不觉得意外了。
唯一让亚历山大没想到的,是斐迪南为了占上风,连那么个熊孩子都要利用。
至于老罗维雷给亚历山大六世写这封信的目的也很明显。
如果说杰弗里为了一己之私勾结斐迪南对付家人,已经触犯了波吉亚家最大的禁忌,那么对老罗维雷来说,谁阻止他儿子成为米兰公爵,谁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为此他甚至可以不惜和亚历山大六世这个宿敌暂时联合起来。
斐迪南一直怂恿马克西米安进军伦巴第,这无疑是真正触及了老罗维雷敏感的神经。
而且虽然与亚历山大的关系并不融洽,可眼看着女儿就要成为卡斯蒂利亚王后,这也让他怎么也无法容忍斐破坏这件好事。
亚历山大可以想象,对那两个玩弄权术的老手来说,当忽然发现可能有一个共同敌人时,从多年宿敌到这暂时握手言和,或许只是一眨眼那么短暂。
而亚历山大六世会把老罗维雷的信给他送来也只是出于做为教皇的最后一点尊严。
“看来我得有所表态,”亚历山大对站在一旁的唐·班德拉兹说“请为我准备一份声明,措辞要稍微严厉而且一定要明白的表达出我的决心。”
暂时充当书记官的马德里市长准备好了纸笔,然后静静的望着亚历山大。
“第一,做为波吉亚家的一份子,我对我的兄弟乔瓦尼的遗孀和孩子如今的处境深表关心,同时重申对他们拥有甘迪诺领地与爵位合法继承权的支持和保护……”
亚历山大说到这里,注意到市长手里正在记录的羽毛笔似乎一顿,他微微摆手示意他继续记录“其次我宣布,我将正式派使者前往罗马忒西亚,宣布公爵夫人巴伦娣·德·朱里安特·贡布雷为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