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格特家而且安心的住下来,就知道他们不会干这种蠢事。
而且他也很喜欢这家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从来不打听他早出晚归的都干些什么,不过尽管如此,每次回来之前乌利乌都还是要躲在附近仔细观察一阵,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才会进门。
乌利乌不觉得这有什么麻烦,至少和那个斐迪南的小丑比起来,他现在的小心谨慎就显得太正确了。
乌利乌相信斐迪南应该已经知道他派往纳瓦拉的使者可能遇到了麻烦,不过想来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安德莱斯·罗格如今很可能已经丢了性命,毕竟在自己离开之前,法国人已经打算向那个安德莱斯·罗格下手了。
现在唯一让乌利乌担心的是他擅自为老爷的闺女找了门亲事,他觉得如果不赶快把这件事情摆平,即便老爷能饶过他,那个野蛮的,没有教养的索菲娅也很可能会让人,或者更有可能是干脆亲手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所以乌利乌没有急着去和亚历山大会合,而是首先到了巴里亚里多德,因为他觉得在这里或许对姥爷更有用。
今天乌利乌回来的很晚,或者干脆说已经是凌晨,睡在窗边的阿隆索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向外面看了眼,让他意外的是今天乌利乌不是一个人。
有几个人和他一起匆匆进了贝鲁格特家,可没过多久就又急急忙忙的离开。
从窗子向外看去的阿隆索注意到那些人到了街上之后就各自四散分开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街口。
阿隆索还想再睡一会儿,不过却被乌利乌吵醒了。
他看到回到房间乌利乌似乎显得异常兴奋,而且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惫却显然并不打算立刻休息。
天色渐渐稍微亮了的时候,正迷迷糊糊打着盹的阿隆索忽然被一阵隐约听去如同沉闷的震动声响惊醒了。
那声响来自他的身下躺着的木床,这让阿隆索不由猛得一个机灵,就在他以为是地面在动时,他听到了外面如同从大海深处涌来的巨大波涛般的声浪。
阿隆索一下坐了起来,他听到楼下父母也显然被这动静惊醒,他爬在窗台上向外望去,霎时被看到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阿隆索发誓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其实即便是老贝鲁格特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当初胡安娜夫妻第一次进入巴里亚里多德的时候虽然盛况空前,但和现在这情景相比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氛。
沉重,压抑,愤怒和可以明显感觉到的茫然与彷徨。
人们从一条条的街道上出现,纷纷向着王宫的方向涌去,很多人手里举着十字架和卡斯蒂利亚王旗,不过更多的是代表着死亡与不幸的黑色旗帜。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其中很多显然是用撕扯开的袍子绑上之后临时充作旗帜,不过正因为这样,就更凸显出人们的悲伤与那似乎已经压抑不住的愤怒。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老贝鲁格特隔着门缝看着外面从自家门口经过的人群,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乌利乌,他不由开口向摩尔人这么问。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和这个摩尔人有关,可老贝鲁格特就觉得他一定和这事有瓜葛。
“胡安娜,死了。”乌利乌从发呆的夫妻俩人中间穿过去,他站在门口稍微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把包头巾裹在脸上,在贝鲁格特夫妻呆愣愣的注视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胡安娜,他说的不会是……”
女人呆呆的看向老贝鲁格特,看到丈夫同样难看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没有猜错了。
“我的上帝,这是怎么了。”看着每个从门口经过的人都向房里看上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质疑为什么他们不跟着一起走出去,女人哆哆嗦嗦的想要关上房门。
可老贝鲁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