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发挥的重要作用,在如今对他更加重要。
“去准备吧,需要多少钱尽管去拿。”
说到这斐迪南的脸色又是突然一沉。
他想起了亚历山大六世。
那个被从梵蒂冈赶出来的流亡教皇现在正在塞维利亚搅风搅雨。
如果说之前因为亚历山大六世的失势已经不再注意他,现在斐迪南却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又犯了个不小的错误。
亚历山大六世或许已经失势,但如果他宣布胡安娜的净化仪式无效,必将给斐迪南带来很大的麻烦。
那么如果请求梵蒂冈承认这个净化仪式呢?
这个念头稍一闪过就被斐迪南自己抛开。
罗马忒西亚公爵,是老罗维雷的女婿,而朱利安诺·德拉·罗维雷是竞选教皇最有力的人选之一。
斐迪南忽然发现虽然已经知道亚历山大并不好对付,可自己似乎还是小看了对手。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斐迪南突然发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强劲对手,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他耐心地编织他的大网,直到有一天看准了机会突然出现,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这让斐迪南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情变得又焦躁起来,他甚至不客气的向汤戈马达挥挥手让他离开,然后看着桌子上那些有关亚历山大的一切呆呆的出着神。
一道闪电划过,点了蜡烛的房间里一片惨白,紧接着沉闷的雷声滚滚而来。
斐迪南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如同夜晚一样的天空,一股难言的压抑也渐渐的笼罩了心头。
他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与葡萄牙的谈判。
法国军队或许会利用纳瓦拉继续骚扰卡斯蒂利亚的北方,但是随着与奥地利人的战争,法国人能投入到伊比利亚的军队毕竟不多。
那么现在唯一能够牵制自己的就是葡萄牙人。
之前他已经给了派往葡萄牙的使者很大的权力,务求与葡萄牙达成停火。
所以这一次即便不能完全达成目的,至少曼努埃尔应该是不会放过送到嘴边儿的好处。
不,不能这么乐观,之前不是也认为很多事情是理所当然吗?
如果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谁知道那个罗马忒西亚公爵究竟准备了多少手段等着自己?
斐迪南突然发现他对以往原本十分得意的权术手段变得没有自信了,这让他不禁开始瞻前顾后起来。
又是一道闪电之后响起的雷鸣,整个院子在一刹那都变得雪亮雪亮的。
斐迪南似乎看到有个人顺着花园的甬道冒雨跑来。
不知怎么,他的心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
然后他慢慢转过身,望着办公室的门口。
过了一会儿,随从出现在了门前。
“陛下,有来自马德里的使者请求觐见。”
斐迪南的心突的剧烈跳动了几下,他之前一直期待着的一个消息终于有了结果。
走进来的是个全身泥糊糊的男人。
除了眼睛,他脸上脏得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虽然外头下着雨,但他的嘴唇干瘪不停的舔着,当他走进来的时候斐迪南甚至注意到他的双腿似乎在微微颤抖。
这是长时间骑马造成的结果,很显然这人一路从马德里跑来,路上甚至可能没有停留。
斐迪南没有急着先问话,而是摆手让随从给这人拿杯酒解解渴,然后这才开口问“是谁派你来的?”
“是市长大人,马德里市长大人,”那人猛喝了几口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个封得很严实的信封“都在这上面了,陛下。”
斐迪南压抑住心头的激动扯开严严实实的外皮,从里面拿出封没有封上的纸。
信的外面盖着马德里市长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