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让很多士兵精疲力竭。
远处的炮声依旧隆隆作响,掷弹兵迈着疲惫的步伐向前移动着队形。
地上倒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有些侥幸没有咽气的卡斯蒂利亚士兵发出虚弱的呻吟和求救声,但接下来却被闻声而至的西西里士兵毫不留情的用长矛狠狠戳倒在血泊里。
空气中到处飘荡着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是没有仁慈可言的。
前面一队卡斯蒂利亚士兵正在仓皇后退,他们队形混乱毫无章法,当不停后退时,甚至连队旗都缓缓倒下。
“准备冲锋,”队官双手拄着剑用已经沙哑的声音对手下喊着,看到士兵们纷纷从腰间拔出长刺剑,,队官抬头用疲惫的眼睛向那些逃得稍微有些远的敌人看了看“追上去,把他们杀光!”
军官的话引来了一阵大喊,西西里人打起精神开始向敌人追求,而他们并没有发现就在侧旁不远的地方,另一队敌人正向他们奔跑着涌来。
而在另一边,原本势均力敌白刃厮杀的双方,却因为十几名被敌人冲击散的掷弹兵的意外加入局势出现了变化。
掷弹兵集中射击的火力在敌人阵型侧面打出了一条缺口,西西里军队立刻向敌人扑去,展开了凶猛的厮杀。
犬牙交错的战线上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时刻都有人倒下,死亡。
箬莎迈步踏过前面一滩已经有些发黑的血渍,她身边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近卫掷弹兵。
这些士兵不但装备着最新式的一次铸造的短管击锤式火枪,而且每个人都配有两支短枪和专门的佩剑。
这些佩剑剑身短而宽大,却有着锋利的可以刺穿普通胸甲的锥形刺头,是近身格斗的利器。
前面队伍中有人中枪倒地引起了近卫兵们的紧张。
他们把女王紧紧包围在中间,警惕的盯着战场附近的动静,随时准备应付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从右翼不停传来的炮声让箬莎心头沉重,但她知道她的位置是在这里,在战线的中央。
她要做的就是不停的给对面的贡萨洛施加压力,即便不能迫使他调动右翼部队增援,也绝不能让他向右翼调动一兵一卒。
“再发动一次进攻。”
箬莎下达了命令,随后他注意到身边军官们异样的神色。
“陛下,我们的部队可能要坚持不住了,士兵们都太累了。”
一个满脸血污的军官喘着粗气对箬莎说,他甚至脱掉了原本视为骄傲的盔甲,现在这个人除了一条皱巴巴的裤子,连上衣都已经扯开了半边,露出了被硝烟熏得乌黑的胸口。
“可是敌人同样很累,”箬莎忍住伸手去擦脸上汗水都冲动,语气严厉的对身边人训斥“我要你们记住,当战斗开始之后任何的动摇都是导致失败的罪魁祸首,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坚定的执行命令,现在我要你们再次发起进攻!”
“遵命陛下。”
军官们纷纷应声而去,只有之前那个军官站在原地神色一阵踌躇,不过最后还是咬牙转身离开。
箬莎看向缓慢向前挪动的部队。她知道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双方军队的极限。
这时的双方的战线就如同两根完全绷紧的琴弦,只要再稍用一点力量,就会瞬间断裂!
“哥哥,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箬莎的手用力攥紧了指挥杖。
帕加索斯很生气。
或者说是感觉受到了冒犯。
就在刚刚,有一枚炮弹落在距它不远的地方,一时间被掀起的碎石草皮如雨点般砸在它的身上。
它漂亮的皮毛被打得毛发乱飞,甚至有一块尖利的石头削掉了它屁股上的一块皮。
这让帕加索斯瞬间暴跳如雷。
自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