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短刀。
几乎是同时,几个人从不同方向扑了上去,就在那个士兵还没来得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脖子已经被短刀划出条深深的口子。
那个士兵栽倒在地,身子抽搐,因为疼痛手脚在泥地里刨出了几道深沟,然后渐渐没了声息。
坐在一旁的那个包裹在披风里的女人看到了这场谋杀的整个过程。
她因为害怕不由紧贴身后倚靠的矮树,当那男人收起短刀走过来试图安慰她时,女人发出了一声惊叫。
“没事了,没事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发誓我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不停安慰着女人,直到她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然后这些人在商量一番后,匆匆向着湿地深处逃去。
一个传令兵穿过片废墟,又在一棵树后稍微躲了下,发现没有敌人注意到他之后,才从树后跳出来继续向前跑。
传令兵穿着与其他士兵没什么区别的军服,甚至他身上的半身甲比其他人还要薄些,这样可以让他跑得更快,也不那么引人注意。
唯一能够让人辨认出和其他士兵不同的,是他们的手臂上都戴着个有着赫尔墨斯像的袖标。
而且这个袖标也并不大,并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与罗马忒西亚军队一样,西西里军队里也有着一整套比较可靠的密码体系,而且这个密码编排的方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化。
这个传令兵经过里奥镇下面的树林时,看到了远处几只零星排列的叛军部队。
为了不和那些安达卢西亚人撞上,他决定绕个远,于是向着湿地方向拐了个弯。
望着前面自己的队伍,库拉什的心情却并非看上去那么轻松。
对面的敌人并不多,可以说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驱赶着再送回城里去。
让库拉什真正关心的,是他自己部队的队形。
库拉什以往从没见过散兵线这种东西,不论是奥斯曼人还是其他国家的军队,即便是疏于训练的民军,指挥官们也会尽量让队伍保持一个简单的队形,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和敌人较量的时候发挥最大的威力。
而罗马忒西亚和西西里军队,又是他所见过的所有军队当中最训练有素,也是最注重队列的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这样的军队里,却还有着散兵线这种完全与如今任何军队都截然不同战斗方式。
或者那不应该说是纯粹的散兵线,而是一种对库拉什来说依旧难以理解的横列战线。
和其他军队以各自的战斗大队为最基本单位,形成大大小小的纵深阵型不同,以罗马忒西亚军队为主的“亚历山大帝国”的军队,似乎正在尝试着某种全新的战斗方式。
这些安达卢西亚叛军无疑成为了这种尝试最好的试验品,因为他们不但数量不多,而且早已经被打得胆战心惊。
这就足以保证即便新战术有什么致命的瑕疵,也不至于会造成太大损失。
更重要的是,这些安达卢西亚残军正不顾一切的准备逃命。
这就迫使他们即便是面对数量多于自己的敌人,也不得不主动进攻。
而这种新战术,恰恰更多的倾向于以守为攻的对付主动进攻的敌人。
果然,随着几声似是在召唤同伴的短促号角,几支原本因为发现前面的敌人,在平原边缘徘徊不前的安达卢西亚叛军似乎下定了决心。
他们开始排列成简单的队形向着敌人那远远看上去并不是很深厚的阵线逼近,试图通过一次猛烈冲锋冲破敌人阵线,夺路逃生。
库拉什向身边的信号兵做了个手势,他正好等着的就是这个机会。
整条“散兵线”上,距离敌人较近的一侧开始逐渐收缩。
原本看似稀疏的队列变得密集起来,可即便这样,远远看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