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
身为亲王,对王妃的挑选自然不是小事,婚事定下后,皇帝曾咨询过几位老臣,何处适合划分给他。
不料婚期未至,意外横生。
未过门的新娘子死了,此事不得不搁置下来。
此后,宛如受到诅咒一般,豫亲王第二回第三回说亲,在成婚之前,女方总会遭遇意外。
倒是没再死人,只是非残即伤,婚约难以履行。
齐宿克妻传言不胫而走,霎时间官家女眷人心惶惶。
这么诸多意外,娶妻一事再无人敢提,封地也就无从说起。
皇帝痛心不已,勒令不许妄议亲王克妻一事,并且对他诸多包容。
哪怕知晓齐宿流连烟花之地,也当做情有可原,网开一面。
看着是一场手足情深的戏码,重生后的叶从蔚却不敢随便苟同。
这两世她皆游离于朝堂之外,父亲官位不高,接触不到太多核心事情。
她只能凭借前世看到的结果,来推论皇帝与豫亲王的关系。
若真那么简单,齐宿何来反心?
怕不是这个幼弟,一直被圣上防范着,用种种手段,把人拘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才安心?
两人并非一母同胞,圣上生母早已病逝,被追封了太后尊称。
而齐宿的母亲此刻在深宫之中,成了太妃娘娘,替先皇守寡,轻易不得见外人。
叶从蔚思及此,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猜对了。
同母兄弟都会为利益阋墙,天家之间的权力争夺,绝非寻常百姓能比的。
“不过话说回来,豫亲王处处留情,却没个正经妻儿,这能行么?”司梅叹了口气
“无人坐上王妃之位,既没有王妃,自然不会有世子。”
司兰闻言,无奈摇摇头道“你就想到那些虚位了,也不想想,这样花间遨游的夫君,哪个女子敢嫁?”
据说豫亲王府光是歌舞姬妾就有几十人,这还没算他外头的呢。
何况还大张旗鼓极尽招摇地给花魁送礼物……将心比心,几人受得了?
司梅深以为然“也是,就算做了王妃,享有荣华,日子过得不顺遂,怕是极为煎熬。”
“……”叶从蔚抿抿嘴,那个即将被煎熬的女子,多半是她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