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笑问道。
齐宿笑了笑“不是你想听的那种正经事,陶迟。”
陶迟?叶从蔚听闻这个名字,忍不住抬眼看向年轻公子。
他就是陶迟?齐钰世子妃的弟弟,难怪会在此出现。
前世,叶从蔚听过陶迟的名字,此番科考数一数二的人物,在殿试之后,夺得探花郎名头。
这不是重点,每一届的考生风靡一时,进入朝廷后沉淀、沉寂,向上爬需要熬资历。
陶迟不同,在齐宿登帝之后,他很快得到重用,顺风顺水扶摇直上。
叶从蔚不关心朝堂之事,会对他有印象,是闺阁间流传,他为人至真至诚。
未娶妻不纳妾,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这消息不知打哪来的,真假无从考证,但陶迟风评一向很好倒是真的。
叶从蔚一时间思绪良多,收回眼之际,不巧瞥见齐宿直视她的眼神。
漆黑深邃的眸子,仿佛带着绝无仅有的洞察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叶从蔚一紧张就喜欢眨眼,长翘的睫毛简直要长翅膀飞了。
“我……我、小女就此别过。”她拉上司梅,慌忙离开。
齐宿并未拦着,朝陶迟笑道“走吧。”
双方一别而过,连对方是谁都不曾询问,只是湖畔边短暂的小小插曲。
叶从蔚被吓跑了,快步走出好远,进了一个亭子,才停下来歇口气。
方才她看陶迟的眼神,是被豫亲王抓住了么?
眼睛是心灵之窗,无需言语,一个目光就能道尽许多。
叶从蔚是真的怕,怕自己泄露了什么情绪。
在知道年轻公子是陶迟的那一瞬间,她确实有了点小心思。
陶家并不多么显赫,与侯府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他家世清白,外人传温文尔雅,事实如何叶从蔚不知,但怎么都比那些没有听过的人靠谱。
若要在明年夏日之前,替自己觅得夫婿,无疑陶迟是上上选。
“方才那位竟是王爷?也太无礼了吧!”司梅愤愤不平。
她耳尖着呢,听到齐宿被唤王爷,还听到王爷说他想起了不正经的事!
“司梅慎言。”叶从蔚连忙捂住她的嘴巴。
这是在别院,可不是自家后院。
司梅反应过来,点点头,以为叶从蔚是被那句话给吓得,安慰道“姑娘莫慌,您是侯府来的,谁敢放肆。”
“我没事。”叶从蔚不多做解释。
侯府算什么,甚至这郡王府也一样,今日中秋宫廷设宴,被皇帝宠信的人哪个不被召进去?
一个没落侯府,一个隔了多代的远亲郡王,还不够豫亲王小指头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