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惹,”齐宿饶有兴味:“原以为本王魅力弗边才虏获佳人芳心,不想是出于畏惧才服服贴贴。”
叶从蔚不懂,他竟然在意这个,原因为何不重要,结果不都是她很听话么?
“罢了,放你一马。”
齐宿起身穿衣,扬声叫人进来伺候,让在外间摆饭。
叶从蔚乏得很,无奈腹中实在饥饿,不得不爬起来收拾一番。
齐宿弄了她三回,落得一身痕迹,司兰进来伺候梳洗,瞧着都脸红。
叶从蔚好歹也练出了厚脸皮,道:“饭后我想沐浴。”
司兰笑着点头:“王妃放心,温水早备好了。”
齐宿先行出去用饭,而后离开去往书房,想来是真的有事在身。
叶从蔚自己安排人善后,两腿软的要人搀扶去浴池。
司梅不禁偷笑着感叹:“王爷英武不凡,谁能想到咱们府里无人替王妃分宠,可受累了,凭外人说去,不知内里究竟。”
近身服侍一年有余,她们早知传言不可信。
什么花花肠子的豫亲王,枕边分明只有王妃一人。
“越发没规矩了,这事你也敢调笑。”司兰不赞同的瞥她一眼。
司梅立即闭嘴:“是我得意过头了……兰姐姐饶了我吧。”
“知道就好,不得妄议主子,”司兰压低声音:“即便心里高兴,偷着乐就行了。”
“明白,嘻嘻……”
时间一晃进入十一月,下过一场雪,气候森寒冻人。
叶从蔚越发懒散了,入冬后就跟猫咪似的,总是懒洋洋窝在柔软垫子上。
近日她收到了柳茗珂的来信,夏末柳家回到扬州,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就把柳茗珂的婚事敲定下来了。
起初给柳茗珂寻的都是读书人,柳家不缺银钱,希望有个秀才女婿撑撑门面。
再者,男方家不是商户,以后柳茗珂的儿子也能参与科考。
长远看来,此举合适。
无奈柳茗珂瞧不上那些弱了吧唧的书生,还满口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
几经挑剔,后又去了一趟经常,柳笠仲改变初衷,不给她找读书人了。
这回定下的,男方同样是商户,在扬州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与柳家算是旗鼓相当。
家大业大,正巧柳茗珂没少跟着母亲学习看账本,打理商铺也不在话下。
柳茗珂没有拒绝这个婚事,她知道,自己总要定下一户人家的,不是这个便是那个。
商户总比书香门第好,小小人家破规矩一堆,她断然是受不住的。
她不介意商不商户,更不介意自己的孩子能否科考。
‘便教他们行商,不必守着寒门吃素喝粥,多请几个夫子,又不会叫他们大字不识。’
柳茗珂还挺乐观,她自幼在商户长大,不觉有什么差的。
叶从蔚见她收了心思待嫁,总算松了口气。
婚期在年后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到时她不能亲自前去,但可以送份大礼,给柳茗珂撑住场面。
夫家既然也是富户,必然不会低新娘子一头,若是婆母妯娌难相处,柳茗珂需要多些底气,以免被欺负了去。
叶从蔚写了贺喜的回信,仔细封口之后,叫司竹帮忙拿去寄送。
司梅见砚台里还有好些墨水,笑道:“王妃有段时间不曾练字,别浪费了墨水。”
叶从蔚一想,她确实挺久没有练字了。
不过今日却没多少心思,道:“心情不平静才想写字,最近提不起劲。”
“可见是怠惰了,”司梅努努嘴:“王妃时常午睡,睡的时间不短呢。”
经她提醒,叶从蔚连忙两手摸上自己的腰间:“我可是发福了?”
“王妃别听她糊弄,”司兰端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