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自己的剃头挑子不停的被修士抢走,也培养了孙七斤的口才。
起码描述一个人长相的口才,那绝对是皇城一绝。
这也让杜敬的作画成功率以及效率也更快了一些。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这一次的模拟画像侦查实验也不过消耗了半个小时左右而已。
“盗走你剃头挑子的可是此人?”
杜敬拿着刚刚完工的素描画,吹了吹上面的炭屑准备等着犯罪嫌疑人自己跳出来自首。
却不想一道凌冽的剑气朝着自己疾射而来,只是一瞬位于胸前刚刚完工的画作便再次成为了齑粉。
“卧槽,又来?”
与昨天早上如出一辙的剑气,杜敬哪里还不知道出手的是自己那名义上的未婚妻。
果不其然,身着一身月白衣衫的赵思斯拉着自己你便宜小姨子从盛合楼上飘然而至。
她再一次破坏了自己刷经验,简直是太可恶了。
这女人的嫉妒心就这么严重吗?
你又不喜欢我,怎的连我给别的女人画画都不让,你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么!
杜敬忿忿的想着,于是向赵思斯走了两步,恶狠狠的低声说道“不是说好了么,谁都不要干涉谁?”
赵思斯似乎并不在乎两人之间这种私密的约定,反而双手一背语气有些淡然的朗声道“我没有干涉你,我只不过是想要向巡检司举报一起藐视公堂的案件!哪位是丁捕头?”
藐视公堂?这并不是什么重刑案件,就如同后世治安案件一样,只有罚款警告和最多二十天的拘留。
法经当中对于这种轻刑规定并不算太多,多是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如辱骂他人,咆哮公堂,妄言诳言等等。
而藐视公堂的行为就有公堂之上妄言诳言不实证据,一般视情况而定,最多杖二十,最少笞十。
也就是打屁股二十下,和抽鞭子十下。
杜敬实在不知道这赵思斯好好的举报这等不起眼的小案子干什么。
“什么藐视公堂?”
刚想询问,却不想那赵思斯根本不接自己的话茬,向人群中扫视了一眼。
丁六喜当然知道这以往高不可攀的郡主是在找自己了,自从杜头儿不当捕头之后,自己便因为年岁资历当上了巡检司的捕头。
一时间他竟然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这都有赖于杜头儿啊,要不是他自己哪里能当了捕头,要不是他以往高高在上的郡主大人哪里会来主动找自己啊。
他当然知道顺杆子就上,一脸喜气儿似乎把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弟妹,我就是丁六喜,你给哥哥好好说说谁藐视公堂了?是不是杜头儿,你放心这事儿哥哥给你做主,要不先打他二十大板吧!”
“诶!老丁你站那头儿的,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老丁一瞪杜敬,佯装不悦道“谁是里谁是外啊?你搞清楚好不!”
是啊,自己与赵思斯的事儿还真不能随便说,说漏了嘴对谁都不好。
迫于朝臣压力,竟然置自家孙女幸福于不顾,这种舆论压力对于皇室而言也极为不妙。
皇上他虽说窝囊确实做了这种事儿,但终究是救了自己一条命,自己不能不知恩图报,况且保守秘密也是为了自己。
王之双那些人一旦知道自己与赵思斯没有感情或许碍于皇上赵再昌的面子不会当面诘难,但是背后一定会阴招不断。
赵思斯看见了杜敬脸上为难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开心起来,对于丁六喜的乱攀亲也不那么在意了。
“丁捕头,我不是举报杜敬,我是举报这修发剃须的匠人孙七斤藐视公堂目无法纪!”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都是一惊,这孙七斤可是报案的苦主啊,怎的就成了藐视公堂目无法纪之人了呢?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