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第三局,慕惊鸿压根就没有留情面,小半局不到就被吃死了。
楚啇突然有点同情与她下棋的人,“娘子这是对本王毫无留情可言啊。”
“棋盘如战场,没有,怜香惜玉。”
“……”
楚啇知道她这是故意气自己,推了棋子又道“继续来。”
“夜深了。”
“王妃这是在邀本王上榻?”楚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深潭般的星眸浓郁得叫人心跳加快!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这人也是恶劣,空有一张好看皮囊,心思却是不纯。
慕惊鸿将黑子丢回去,起身朝里屋走。
楚啇见状也跟着走了进去,看着慕惊鸿将外衣褪去,大大方方的往里一躺,完全不担心他这个男人会对她做些什么。
楚啇靠在边上在自我反思,自己这张皮囊怎么让慕惊鸿毫无绮念的?
夜里打了雷,慕惊鸿惊醒,睡眼惺忪的望向雷电闪烁的窗户。
身边有一条修长的身影倚靠着床柱,半个身贴着床沿,没有越池半步。
慕惊鸿睁开了眼,借着外面的闪雷,看着身边的人,一下子就安心了。
身子一翻,听着雨声又睡了过去。
身边的人却睁开了眼,侧目看了眼躺在被褥里的人。
等人熟睡了,楚啇起了身,披上外袍,推门出去。
站在外面的怅鸠低头一礼,压着声道“主子,宫中出事了。”
“这个时候。”
楚啇抬头看雷鸣电闪的雨夜。
“柳家后人被留在宫中,就在那位春锦姑娘之前所居的偏殿,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后宫有一位妃子突然出现,与柳家后人半夜碰上了,属下特意去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对方做得很全面,没有一丝纰漏。”
楚啇黑眸眯了眯,释放出危险的气息,“柳疏狂是什么反应。”
“他只让皇上做主。”
“既然他如此镇定,也不必管了,由着他去。”
“可这事若是皇上拿来借题发挥,主子怕是要染上一身腥了。”
“继续盯着,有异动再作打算。”
“是。”
怅鸠转身跃进了雨夜,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楚啇回到了床榻边,盯着依然熟睡的人,忽地无声笑了笑。
翌日,大雨还在下。
楚啇也没进宫,就坐在屋里陪着慕惊鸿下棋。
不似昨夜那般撕杀,楚啇还在慕惊鸿手上赢了几局,两人水平明显都在一个点上,只是昨夜楚啇并没有显露,让慕惊鸿轻易杀得个措手不及。
今日慕惊鸿并没有什么心思与他斗智斗勇,心思也不在棋盘上。
目光不时扫向外面的雨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楚啇停下手中的动作,“有心事?”
慕惊鸿收回神思,摇头“该王爷了。”
楚啇拨开了棋子,道“你好好歇着。”
说罢起身离开了。
慕惊鸿眨眨眼,有些不明他这是怎么了。
一场大雨下到晚间才有停歇的趋势,第二日,朝中就上奏了许多洪灾的折子,楚禹立即将柳疏狂找了过来。
当时楚啇就站在殿外候着,今日楚禹一早就传自己进宫,又让在外边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通传,却见柳疏狂从另一边匆匆过来。
引路的还是郑公公。
“草民见过啇王殿下!”
“柳公子有礼了。”
楚啇抬抬手。
柳疏狂没与楚啇多说一字,随着郑公公进去。
楚啇想到怅鸠汇报回来的事,眼神闪烁。
等了好半天,里面的柳疏狂出来了,仍旧没有通传他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