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只不过,慕惊鸿这些话,夹带着无尽的疼痛。
“金墨兰,在你不知道的背后有太多的东西藏着了,鲁文清也罢,其他人也好,你看见的也不过是表面。你曾经确实是经受过诸多的困苦,你是孤儿没有错,却得到了鲁文清倾命相伴,他为了你,可以跪求数天,割舍他的全部……你得到了他的全部。”
金墨兰脸色变得难看,盯着慕惊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数年前,兰夫人已经死了。”
一句话,震得金墨兰瞪圆了眼,眼底的惊慌一闪而烁,然后又翻涌而起。
她颤抖着身,死死盯着慕惊鸿,艰难的咽着口水,“可是我……还站在这里。”
难不成自己是鬼吗?
慕惊鸿眸色平静地看着她,却没有回答震撼她的疑惑。
见慕惊鸿这副平静的样子,金墨兰突然感觉害怕极了。
她隐隐觉得那不是一个很好的答案。
“北唐与东岐数年的战争是怎么结束的,兰夫人可还记得前后?”
“怎么结束的?”
金墨兰努力的回想,却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不起来了,那一年她从边境回来的时候,两国交战并未结束。
后来怎么结束的,她却不记得太清楚了。
最后一幕是北唐将士凯旋而归,北唐上下同庆!
那样盛大的场面,她记得清清楚楚!
唯独慕惊鸿所说的,却已经不记得太清了。
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曲折吗?
慕惊鸿负着手,站到前面,语气平静“是怎么结束的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兰夫人记住,不论是端木家还是柳家,或者是我,都没有义务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金墨兰柳眉蹙紧,忽地想到了什么,眼眸又是一瞪!
“是端木樽月!”
慕惊鸿没有再回答她任何话,转过身来,眸色依然波澜不兴的看着她,道“兰夫人请回吧,今日这事与三年前猎宫所做的那些,你我也算是扯平了。”
慕惊鸿进了钦天监取一些东西,再出来的时候,金墨兰已经不在这里了。
对金墨兰说那些话,是想让她知道当年不仅只有她不容易,其他人亦是。更让清楚鲁文清当年的付出,至于那场战争是谁的功劳,已经不重要了。
她当年能做的已经做了,今世,她不需要再做那种牺牲。
金墨兰的话,激起了她心底那股莫名的愤怒。
方才的话,她并不后悔说出来。
……
宫里的消息传得快。
楚啇站在湖边,背负着手。
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细细碎碎的落了一半在湖水里。
“王爷接下来江家肯定是要所动,恐怕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身后站着的是幕僚霍知。
楚啇曲指轻轻弹着衣间不存在的灰尘,眸光如水的望向湖心亭。
“江家近年来躲得太厉害,这件事也正好让江中书明白,不是你退了别人就不会进一尺了。”楚啇的声音温柔如水,眉目间也全是温和,然而这样的温柔和温和就像是一种噩梦入侵着人心。
“王爷是打算让江家牵制着顾太尉?”
楚啇含笑道“不应该吗?”
霍知沉默。
“江家想避开这场浑水,哪儿那么容易。本王会让江家也被泼得一身脏,拖进泥潭子里与顾卫裎好好斗一斗!”
霍知觉得江家也是活该,想要避着又想要拿到好处,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也是该让他们江家出点血了。
……
楚啇安排事宜,回到屋里看到呆坐在那里慕惊鸿,看见她深幽无比的眼神,皱了皱眉,过来抬手抚上她微蹙的眉头“怎么了?”
慕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