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葱花,盛在御贡的青瓷碗里,红蓝二色视觉冲击力十足。
红糖滋粑炸得四面金黄,淋上浓稠的红糖,撒上飘香的桂花碎,一口下去外酥里软。
油茶米糊做底,油炸的馓子掐碎撒在雪白的米糊上,上头再撒上黄豆、花生碎和葱花,浇上红油,喷喷香。
豆腐脑浸在奶白色的汤里,这汤由精选的猪骨熬汤勾芡,色泽光洁似暖玉。当然,这豆腐脑同样也淋上了红油,撒上了葱花和花生碎。
川渝人连早膳,亦是要放辣的。鲜红的辣油就像是开在洁白汤底上的一朵艳丽的花,为川渝早膳画上点睛之笔。
谢小白低着头,心里面不断默念着“美食免疫”,手上洗菜的动作依旧麻溜得很。
司膳嘱托道“太后尚未搬离蓬莱宫,蓬莱宫离尚食局有些远,你们送膳时,走路仔细点,别把汤汤水水撒了。”
宫人们齐声应下,端着托盘,整齐地走出尚食局,脚步又稳又快,尤其是手里面的托盘,纹丝未动。
谢小白恋恋不舍地瞄了一眼送膳宫人手里面的托盘,心里面合计着等时局稳定一些,她定要拿自己的分例在尚食局买点食材,亲自下厨犒劳自己,顺便也给冷宫里头的公主改善一下伙食。
不多时,宫人喜气洋洋地回来了,尤其是领头的宫人,外人一扫便能看见她鼓鼓囊囊的荷包。
“司膳,今日的早膳很合太后胃口,太后一时高兴,多用了不少。”
“太后满意便好。”司膳松了一口气,继续督促着其他主子娘娘们的早膳进度。
司膳司的其他宫人也都放松了下来,不再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恢复了以前在案台上工作的节奏。
谢小白和妙芙这两个莫得感情的洗菜机器都能哼个小调干着活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司膳司闯进来了一群宦官。
为首的太监掐着兰花指,乜了一眼司膳,道“今日太后娘娘的早膳,是谁负责的?”
司膳谄媚地笑着,给那太监递上一袋银子,“公公,这是出了什么事?”
“太后娘娘用了你们的膳食,凤体抱恙,腹泻不止。”
司膳一听,“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她这一跪就像按了个什么开关,整个司膳司都跟着她“哗啦啦”地跪倒。
负责袁太后膳食的典膳还没等司膳指认,便大呼“饶命”。
“哼。”那太监一挥拂尘,“所有涉事宫人,通通带走。”
很不凑巧,谢小白和妙芙洗了太后膳食里的两道配料黄豆和花生碎。
谢小白露出心如死灰的表情,被宫侍架着身子,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