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所说的母株,应该就是那株在墙缝里顽强生存的巨型植物。
有没有传统末日的丧尸之流,动植物的异变如何侵犯人类的家园,还要再进一步获取情报。
至于获取情报的对象,就是这群穿得很拉风的黑衣人了。
她吃完最后一口海蜇,意犹未尽地砸了咂嘴,回到厨房把需要去除毒素方可食用的海蜇皮和海蜇头用盐腌渍在一个罐子里,抱着罐子往外走。
她打开门,与门外千里送人头的小队员安迪大眼瞪小眼。
双方愣怔了一会儿。
安迪大喊,“队长,这里有个活人!”
……
谢小白被请到了公寓楼外。
队长向谢小白表示,他们正在执行清理母株任务,请谢小白暂时在公寓楼外等候。
谢小白自然没有异议。
“安迪。”队长叫住了正鬼鬼祟祟往公寓楼方向移动的安迪。
“有!”
队长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我这里有一个比砍母株还要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安迪一听就来劲了,“什么任务!”
“看着她,别让她进入危险区。”队长指了指谢小白,带着其他队员上楼砍母株。
安迪一脸严肃地走到谢小白跟前,死死盯着她。
那张模仿着自家队长板着的脸,仿佛在说队长让我看着你,你别想乱跑。
谢小白晃了晃手里的罐子,搭话道“你吃过这个吗?”
安迪原本并不想理会谢小白,但当他顺着谢小白的动作瞥了一眼罐子,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把、把天空水母的幼虫吃了……”
谢小白将罐子送到安迪面前,“海蜇脑海蜇衣放入热水汆一汆,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安迪都快哭了,满脸都在抗拒接近谢小白的罐子,“不不不!”
“行吧,不逗你了。”谢小白收回罐子,“你刚刚说的天空水母,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不知道天空水母?”安迪连连后退,反应比刚才见着海蜇还大。
谢小白道,“我撞到了脑袋,忘了很多事。”
安迪一边往公寓楼跑,一边大叫,“队长,有重度感染者!”
谢小白扶额这孩子一碰着事就喊队长,真是让人脑阔疼。
正在清扫母株的队长特高冷地回了句话,“就来。”
他利落地下了楼,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人呢?”
队长环顾四周,不见有其他人,视线在谢小白身上落定,“她是重度感染者?”
谢小白“你们在说什么?感染者是什么意思?”
“已经把常识性的问题,都忘得差不多了吗……”队长小声嘀咕了句,转而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谢小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自行探索任务伤不起啊,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觉得饿吗?”
“饿啊。”
那点海蜇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队长同情地拍了拍谢小白的肩膀,“认知障碍,无尽饥饿,是重度感染者无疑。”
谢小白想着自己要苟到末日结束的任务,问“这是绝症吗?我还能活多久?”
“一分钟。”
队长的刀直指谢小白,“你有什么遗言,尽快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