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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公子猜测道“爹,是不是有什么大官来调查你了”
县令老爹摇摇头“不是官。我也不知道他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不是官还怕他个毛线
县令公子一听被气乐了,他此时彻底放松下来,一转身坐在太师椅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他笑眯眯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爹,你就太小题大做、杞人忧天了。还有这长长的红地毯,太浪费了,留着这些钱去酒楼下馆子,听听小曲儿,吃些好吃的,它不香吗”
县令老爹翻了翻白眼“如果你当着那人的面说这些话,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你想死可别拉上我。”
“爹,究竟是谁要来啊你还没说呢。”县令公子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边晃动着二郎腿,边拿了串葡萄吃了起来。
连盘子都端起来的那种。
县令老爹微眯着眼睛,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来人正是当今皇上”
“噗”县令公子一听,刚放进嘴里的葡萄便如子弹一样被喷了出来。
再加上县令公子土豆一样的脸盘子,活像一个穿上衣服的土豆射手。
县令老爹不由得有些得意“你也有怕的时候”
县令公子只顾一脸惊愕,也顾不得和父亲斗嘴。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葡萄渣,然后认真无比的说道“爹,真的假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县令似乎也因为精神持续高度紧张,有些累了,他瘫到太师椅上说道“皇帝的事,你认为父亲敢拿来开玩笑吗”
县令公子依然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用颤抖的手把葡萄盘子放回原处,直了直身子,来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又认真无比地看着老爹,用最真诚的语调问道
“爹,儿子不是不信你,而是这事太荒诞了。皇帝他老人家贵为九五之尊,怎么好端端的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县城里来这也太不合逻辑了吧”
“是不合逻辑,可是公文不会造假啊。”县令说着,冲一旁的师爷招招手“师爷,你把公文拿来给他看看。”
师爷连忙双手捧着公文走过来,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最虔诚的信徒抱着一尊佛像似的。
县令公子也似乎被师爷的认真态度感化了,他连忙正襟危坐,然后伸出双手去接。
师爷却没有把公文交到县令公子手中,而是迟疑了一下,一脸为难的说道“公子,按理,你得跪街公文。这可是当今皇上发来的公文啊。”
县令公子一听,嘴角抽了抽。按理,他其实可以不必跪接公文的。这个不成文的规矩都是大小官员为了巴结权贵而自行创作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按理,县令公子绝不会同流合污。谁愿意巴结,谁跪去,他不跪就是这么硬气。
可是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当今皇上。
这可是天底下最惹不起的主。
一听对方是皇帝,县令公子就算是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了。
只见县令公子毫不迟疑地一甩裙摆,便恭恭敬敬地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上。
县令老爹一看一向硬气的儿子跪的如此爽快,不由的有些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原来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硬茬。
所谓硬茬,那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比他更硬的硬茬而已。
县令公子不看也知道,此时老爹正在一脸鄙夷的望着他。不过他安慰自己,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便是一脸的的泰然自若,然后双手高举过头,去接公文。
那动作标准的,简直可以作为拍马屁狗腿子的教学教材。
县令老爹简直没眼看。他感觉那在他心里一向是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儿子已经随风而逝了。
师爷见县令公子跪好,这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