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做？”修眯起眼睛，他似乎精神好了起来，楚凝发现，此时的修似乎对有关寸零的东西很感兴趣，该不是——这里面有任务吧？

想到这一点，楚凝干脆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因为我救了不该救的人。”陆斯年说到：“生死有命，我救活了一个必死的人，从黄泉之路抢走了灵魂，所以，这是我的惩罚。”

修抿着嘴唇：“你救的人，是迦楼罗吗？”

楚凝猛地转过头去，她惊讶地看着修的位置，就在迦楼罗名字出现的刹那，不仅是她心中忽然一颤，就连她手上的指环竟然也是忽然发热起来。而且，在迦楼罗三个字出现的瞬间，屋内的气息，猛地波动了一下。

这代表了陆斯年不平静的内心。

“我在黄泉之路下的宫殿中，找到了一本手册，里面是寸零的手记，鬼族有一个预言——命珠出现，天下大『乱』。事实上，所有事情，包括迦楼罗，都是从命珠开始的，命珠出现，迦楼罗成神，以及最后的仙魔大战，引子都是命珠。”

陆斯年表情镇定地看着修。

“你说得没错，鬼王。”陆斯年轻声说到：“命珠的出现，其实是注定的，这是整个世界必须经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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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族预言当中，神主双生，一位带来混『乱』，一位回归稳定。到现在为止，神主，只出现了一位。”

“因为我救活了她。”陆斯年看着修说到：“神主双生，因为神主，本身就是有两位。”

楚凝：“”这个剧情有点牛。

“迦楼罗是先出现的神主，带走命珠，揭开『乱』世，她的死亡，将会使得整个『乱』世暂时归于平静。而在她死后，另一位神主才会出现，然后，将命珠带回，并且重新用亚阳镇守地下世界。恢复到原来的世界。”

“迦楼罗，是注定要死的那一个神主。”陆斯年声音平稳：“我救活了她，所以，这是我要承受的诅咒。”

“她是自刎的，怎么可能救活？”

“因为我用神『药』炼成了一枚丹『药』，交给了裴恒之。”陆斯年没有说裴恒之是谁，仿佛早已知道楚凝两人一定知道裴恒之是谁一样。“谁都可能将丹『药』私吞，唯有裴恒之，不可能。”

“等一下。”一直在安静倾听的楚凝，终于在此时开口：“仙魔大战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当初迦楼罗自刎，但是妖族凤凰木颜叶和人族首领融城，共同分担了迦楼罗的因果，如果说你也成为了救活迦楼罗的因素，那么，你身上，也有因果之力？”

“看来你很清楚啊，迦楼罗传人。”陆斯年眯起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楚凝：“当然，我也有因果之力在身，但是，颜叶和融城，只是在危急时候应运而生的人，是被迫的，因此承受因果之力很轻，而我的丹『药』，才是真正救活迦楼罗的原因，并且打『乱』了原来的走向。虽然当初裴恒之帮我分担了一部分因果，但是还是不能被黄泉之路容纳，使得我最终被寸零封印，永远不得离开。”

“在一定程度上，我也算是——在受折磨吧。”

楚凝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过来，当初修所说的陆斯年一定知道迦楼罗的踪迹，是因为有特别的布置。看来，那个布置，就是在这里了。

因果之力，她见识过了承担一丝因果之力的吞叶藤能够在整片梦庭大陆感应到颜叶的残魂，因果之力之间的牵引，楚凝不敢小觑。

楚凝开始烦恼起来，陆斯年离不开这个地方，那么，她又怎么样才能带他前往浮决城，进入震旦神庙？

她甚至觉得，当初震旦神庙之所以给她这样的条件，根本就不是因为知道她找不到陆斯年，而是知道她——无法带走陆斯年。

难不成——这是一种变相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