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诚意伯夫人下套,她还故意说他们没问题,这样诚意伯夫人要真将人卖了,人家也不会怪她,只会怪诚意伯夫人。
——她到底年轻,还没想过那些人其实就是诚意伯夫人安排的人,只以为就是普通的刁奴呢,所以才会这样说。
诚意伯夫人当然不会将自己人卖了,所以当下便冷笑道“你倒是聪明,自己培养出了一堆刁奴,却让我处理,好让我得罪一堆的人,当我傻是吧。”
那些人是自己人,不能处理,但是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不处理也交代不过去,于是诚意伯夫人便拿这个理由搪塞了。
这个理由显然很合理,所以世子夫人并未怀疑,当下只道“我没这意思。”
诚意伯夫人今天的日常整人任务,自然不止这一项,当下诚意伯夫人看这个问题说的差不多了,便接着朝世子夫人发起了另一轮攻击,当下诚意伯夫人便拿出账本,道“你这一笔两千两银子的支出,说是为府中女眷添置首饰,我问过各人当时添的首饰,全是次品货,而且就是个簪子,哪里值两千两,你好好说说,这钱去哪了。”
世子夫人看了不由心中“咯噔”一响,不错,那钱她还真贪了些到私房里,其实不止这一笔,大部分钱她都贪了些到私房里。
虽然丈夫目前对她挺好的,姬妾不多,庶子庶女还没有,但谁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呢,万一庶子庶女成堆呢,她总是要为自己的子女考虑的,所以自然趁着现在还没人盯着她的时候,攒一点是一点了,等将来,要是庶子庶女多了,他们的生母想为他们争夺财产,盯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弄到很多钱了,到时抢不到也不用怕了。
这是她当时的思路,那时候诚意伯夫人还没嫁进来,所以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打断了自己的计划,更没想过,诚意伯夫人还真找到了自己当日藏钱的记录。
她当时从没想过府里会有新的女主人,她一直觉得,公公那么大年纪了,不会再娶继室了,这样一来,她就会一直是女主人,可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用顾忌什么,所以当时转移钱的记录,她都做的不是很隐蔽,毕竟她从没想过会有新的女主人,抢自己的管家权嘛,因为放心,所以记录做的自是马虎大意,这时会被诚意伯夫人很快找出来,也就很正常了。
不过她不会承认的就是了,于是当下世子夫人便道“就是这么多钱啊!”
诚意伯夫人冷笑道“你还狡辩!我就不相信值这么多钱,你说你是在哪儿买的,我将那个掌柜的请来,问问他你在他那儿是花多少钱买的。”
世子夫人故作无辜地道“时间久了,我哪知道是在哪儿买的。”
心中不由庆幸,想着幸好自己没在这本上交到公中的册子上写任何铺子的名字,要不然真将人找来对质,那一问之下,就会问明白了,到时自己就要遭殃了。
诚意伯夫人看世子夫人这样耍赖,不由气了,当下便道“你要不老实承认,我就算找不到你在哪儿买的人来对质,我将府里那一批所有人的簪子拿出来,找外面首饰铺子的掌柜来鉴定,看看值多少钱,总能倒推出你贪了多少吧!”
我还治不了你!
世子夫人听诚意伯夫人这样说,知道对方这样搞下去,自己攒的那点私房,要全被她弄去了,不由气的发抖,她知道诚意伯夫人来者不善,但是真没想到对方会这样频繁地找自己的麻烦,这样搞下去,自己这日子还怎么过?过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嫁进来,是想过好日子的,可不是过这种日子的,偏偏对方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她还不能像对其他人,好比罗二奶奶那样,生气就能发作出来,她这时候要敢朝她吼,对方肯定立马一个大帽子压下来,说她忤逆不孝了。
所以这时世子夫人就算气的发抖,嘴上却不敢骂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