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少爷看安然态度冷澹,不由皱眉,暗道沉安然怎么有些变了,不像之前那样好说话了?
不过,他只以为,安然是因为一直没当过魁首,心情不爽,所以才会这样,于是回来后,汪大少爷没提其他的,只说安然觉得自己没当过魁首,这诗会没意思,所以才不参加了。
尤其是没提花钱的事,免得卢家这些姑娘公子要让自己花钱,每次少则十几两,多则上百两,他家穷,可开支不起这些。
所以别看汪大少爷刚才批评安然提钱俗不可耐,其实真轮到他身上,他一文钱都舍不得花,比他批评俗的安然还俗,毕竟好歹安然还花了上千两银子,他可是一毛不拔。
因为汪大少爷避重就轻,于是卢家那些姑娘公子们,便以为安然想当魁首,当下有些刻薄的便有些鄙夷地道:“没评上魁首,这说明她才气不行,结果没评上魁首就不来了,这是想作弊得个魁首吗?那这个魁首拿的,还有什么意思?”
安然要知道对方这样说的,在场的话,只怕会反击:如果把所有人的诗找个可靠的人抄一遍,然后封上名字,让人投票,看看她会不会得魁首,自己搞小团体排挤,别人不想去了,还觉得别人想作弊得魁首。
听了那姑娘刻薄的话,就有和事老装作大度地道:“算了算了,就给她个魁首吧,要不然……”
余下的话和事老没说出来,但其言下之意,大家也是知道的——沉安然不来,今天这钱谁出啊,要知道今天大家可是打算搞个大场面的,准备花一百两银子的,一百两银子可不少,谁也不想付这个钱,所以还是得让安然来才行。
当下有人听了和事老的话,便点头附和道:“也是,给她一个魁首就是了,只是这种不是大家评的,是她自己要当魁首的事传出去,对她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你管她呢,反正是她要求的。”
于是众人议定,便让一个丫环过去请安然,将这个决定说了。
卢家姑娘公子自以为自己作出牺牲了,结果不大会儿,那丫环神色古怪地过了来,跟自家小姐道:“表小姐说……说……”
卢三姑娘不耐烦地道:“说什么了,快点说,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那丫环听了卢三姑娘的催促,只得道:“表小姐说,让我们自娱自乐,她不想花钱参加一个不公平公正的诗会,以后都不会参加了。”
安然这相当于骑脸输出了,要是这些姑娘公子生气了,说他们是公平公正的,骂她胡说八道,闹到她门上了,她大可以将历届诗会的诗让人抄一遍,然后封上名字,找个名声靠谱的大老看一下,看看她们评的是不是公平公正。
要是没闹到她门上,那她也将自己的态度摆出来了,以后不用跟这些姑娘搅和在一起了。
有个卢家姑娘听安然说了这样狂妄的话,不由吃惊,道:“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怎么敢这样说话!”
卢三姑娘听了安然的话,也觉得安然说话太没分寸了,不过听了那姑娘的话,还是制止了,道:“六妹慎言,传出去了,人家要说你刻薄了。”
其实她心里是赞同的,寄人篱下,还这样狂,竟敢说她们的诗会不公平公正,太不可思议了,脑子进水了?被驴踢了?不怕这样说了,让卢家人不高兴,她在卢家呆不下去了?——卢三姑娘就从没想过,安然这是既想帮原身出口气,也是想借这个机会,随她们闹大,那样她可以以此为借口,回到沉家。
卢六姑娘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重了,当下忙道:“我是说,咱们的诗会一直都是公平公正的,她怎么能这样说话。”
三房的嫡女卢五姑娘道:“她有什么不敢说的,老太太宠着她呢,大伯母呢,她又没说大姐的坏话,估计大伯母也不会生她的气,这样一来,老太太和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