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床上的宋大公子醒了过来,不过显然还有些糊涂,摸着有点昏沉的头坐了起来,不明所以。
而挤进来看热闹的人,不少人不认识三皇子,这时听了宋三公子下人说的,便先入为主地以为,这就是三皇子,当下不由言论纷纷,道:“这就是三皇子么?不是说三皇子才十六七岁么,这人看起来有二十多的样子啊,怎么,三皇子生的这样老成么?”
有认识宋大公子的便道:“这哪里是三皇子啊,这明明是永宁侯府的宋大少爷啊,宋三少爷,明明是你哥,你下人怎么说这人是三皇子啊?”
宋三少爷自己还懵着呢,当下一边狠狠地瞪了眼那个说是三皇子的下人,一边解释道:“这混账说我包的相好跟了别人,我就过来看看,哪知道是我大哥呢,我还以为真是他说的,什么三皇子呢。”
青楼的女支女,也有包、养的,包、养期间,是不能侍候别人的,这个月奴,就是宋三少爷包的,虽有国丧,也一直没退掉,这天听心腹下人说,月奴跟一个野男人去了客栈,心里不高兴,便来捉奸,结果捉到了自己大哥头上,他也晕呢。
围观之人听了不由啧啧称奇,都说宋大公子有点过分了,他们普通人跟太后娘娘没多大关系,没老实服丧就算了,王太后可是你嫡亲的姑祖母,你竟然在人家没走多长时间,就跟女支女鬼混到了一起,且还是跟弟弟包的女支女混到了一起,这也太过分了吧?
而且这个宋三少爷的下人,明明还没看到床上的人,一张口就说床上的人是三皇子,这其中也很有意思啊,毕竟,他怎么就认定,床上的人是三皇子呢?这下人只怕有情况啊。
——安然也是没想到,自己不但帮司琰揪出了身边的害虫,还帮宋三公子揪出了身边的一个害虫,也是一举多得了。
宋大少爷这时已经清醒了过来,看宋三公子带着一群人围观自己,再看自己身边那个女支女悠悠醒转,不由瞠目结舌。
任谁以为自己聪明,做局同时加害三皇子和弟弟,对方没发觉,正得意于自己厉害时,陡地发现自己计划没成功,相反,还被人反做了局,都要惊呆了。
还不等他说什么呢,就见身边那悠悠醒转的女支女,抬头看到了门口挤着的那些人,还不忘宋大公子交代自己的,当下也没看身边是什么人,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安然将她跟宋大少爷扔到床上时,就将两人衣服剥的差不多了,毕竟要按他们给司琰安排的剧本走啊——就从床上滚了下来,趴到了地上,按部就班地演戏,声泪俱下地跟宋三公子求饶:“三少爷,奴家不是自愿的,是三皇子强迫的奴家啊,三皇子是天潢贵胄,奴家不敢不从,求三少爷饶了奴家啊。”
梁上被冤枉的三皇子:我敲你妈!敢诬陷老子,信不信老子搞死你?!
月奴演戏太快、床上来不及阻止的宋大少爷:……完了……
围观众人:我信了你的邪!
要不是大家看的清清楚楚,床上的人是宋大公子,要真是三皇子,大家可能还真以为这女人说的是真的,但床上根本不是三皇子啊,所以这女人就是明目张胆地栽赃嫁祸啊!还是给一个皇子嫁祸!胆子也真是不小!
所以,这些人就是布了个局,想栽赃嫁祸三皇子,是吧,要不然怎么宋三公子身边的人,还没看床上的人,就喊三皇子,然后这个女支女,没看一眼床上的人,就喊自己是被三皇子强迫的。
胆子可真肥啊,敢陷害三皇子,看来皇室很乱啊。
宋大少爷委实看不下去了,怕那月奴说了更多糟心的话,赶紧扯了下衣服下了床,来到月奴身边,道:“……别说了!”
月奴看宋大少爷从后边过了来,都不由呆了。
就在这时,司琰的太监也醒了过来,他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