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主子。你狗爷爷想保护小主子,你猫祖宗大概是瞎凑热闹。”
他暗示,小黑不是把小主子当好吃的就是当屎,不然埋得那么起劲干嘛?
陈喜闻言嘴角一抽,不管猫狗真有灵性,还是康德书神棍转世,只管送上赏钱拍足马屁,这才带着大黄小黑离开,随口打趣送他的小太监,半酸半钦佩,“满东宫就数你康爷爷和大嬷嬷得的赏最重。你康爷爷真正是见微知著一料一个准儿!回头我给你整尊弥勒佛来,咱俩一块儿拜拜?”
认真说来,大嬷嬷沾的是康德书的光。
小太监与有荣焉,忍着得意委婉拒绝,“我康爷爷是活爷爷又不是死爷爷,哪能瞎拜呐?对您不住,您这好意我可不敢代康爷爷受下。”
到底功力不够,抖机灵抖得跟咒康德书似的。
陈喜忍笑告辞,小太监转身回屋,得意变深沉,学着康德书的腔调感叹道“如今可好咯,太子妃这一有喜,东宫可算是稳当啰!”
“稳当?我看不见得。”康德书不改笑呵呵弥勒状,胖手一下下拨弄着炭火,“你这话只对了一半。太子妃这一有喜,只怕东宫背地里那些魍魉鬼魅该出动咯!”
说着将火钳子一丢,小眼睛一眯,“你擎等着瞧好吧,哪天殿下忙起来,顾不上回正殿吃喝拉撒睡,就是魍魉鬼魅作妖的时候。端看是配殿先出事儿,还是正殿先出事儿。这东宫内院,心大眼小的蠢货可不止一个。”
小太监忙接住火钳子,深沉变疑惑魍魉鬼魅?什么魍魉鬼魅?
“什么魍魉鬼魅?”知木也正疑惑,点算赏钱的动作慢了下来,“良媛是指知土?奴婢这些日子看下来,知土除了和十然姑娘走得近些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妥之处。平日里服侍良媛依旧尽心,偶尔跟着良媛出入正殿,也从未乱看乱说。”
她下定决心暗自盯人后,再说起知土来客观而平静,再无先前的惊颤含糊。
面露满意的李菲雪披衣而坐,不答反问,“知土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内院粗使宫人多,十然姑娘忙不过来,正拉着知土帮忙分派赏钱。”知木话音一顿,觑着李菲雪的神色接着道“奴婢回来时听了一耳朵,十然姑娘准备给太子妃肚里的小主子做包被小衣裳,还夸知土针线好,想请知土帮衬一二,知土答应了。”
“知土的针线确实好。”李菲雪低头伸手,抻了抻知土做的中衣,似乎讥诮,“她既然答应了,就随她去。她若是跟你喊忙喊累,你就代她值夜,不用管她去哪里做什么。”
知木正色应是,关钱匣子的力道却重了些。
李菲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次日抱着针线笸箩往正殿去,一进次间就笑了,“安妹妹,怎么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