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以为念桃然追的是念浅安,喊上大宫女大绿叶旋风般一卷而过。
丫鬟呆站原地七皇女这性子急得,赶着投胎呢?她这算完成任务了吧?
又想起徐之珠的交待,忙掏出竹哨一顿猛吹。
林松的暗卫小队伍自然不止一个手下。
丫鬟静等片刻,乍见黑影从天而降,唬得低头不敢乱看,竹筒倒豆子一气说完前因后果不带歇的。
黑影无声抱拳,心下一权衡,不往落花阁飞,直往外院飞。
丫鬟捏紧吹不出声的竹哨,深觉这鲜有人迹的岔路口说不出的鬼魅,无心再逗留,袖起竹哨拐向听雨轩。
殊不知和她袖中同款的另一个竹哨,此刻正掉落在矮树丛边。
紧跟七皇女身后的大绿叶眼力非常,脚步一顿弯腰捡起,竹哨掉落的地面落叶散布,抬头再看,就见树梢高处系着或深绿或浅绿的小纸包。
前后另有细绳末端无物随风轻飘。
细算间距和颜色深浅,中间夹杂的小纸包安然悬挂,倒像有人一路走一路摘,眼神不好遗漏了几个。
大绿叶不由起疑,然而职业生涯早已跑偏,空有一颗宫中侍卫的警觉心,抵不过全心护卫七皇女的忠正胆,短暂驻足随手收起竹哨,快步撵上七皇女。
主仆三人一路疾走,全不见念桃然的身影,只见着小路尽头的绣楼。
绕了一大圈远路,竟绕到了听雨轩的正后方。
隐约还能听见正唱得热闹的零星戏文。
大宫女有点愣,“院门虚掩着没锁,您可要进去看看?”
她可谓历经大浪淘沙,能从众多狗腿中脱颖而出,赢就赢在一颗丹心向七皇女,除了听话没别的。
宫外八卦绣楼来历,倒不如徐之珠的丫鬟门儿清。
七皇女也有点愣,她再眼瞎,也看得出绣楼久无人住,略显落败。
一时好奇一时困惑还有点酸,尤其不满念浅安单撇下她,和念桃然、徐之珠鬼鬼祟祟,半点不觉得自己故作坦荡走进绣楼的样子,也很鬼祟。
更不知小路尽头合抱大树后探出个脑袋,更加鬼祟的双眼满是错愕,目光扫过大绿叶的背影越发犹疑,转而落在七皇女手中披风上又是一喜,骤然放松的眼底闪过得意,静等片刻,才蹑手蹑脚地摸向绣楼。
绣楼两层高,一楼明间的房门同样虚掩着。
七皇女哪还耐得住性子,推开门瞥见屏风后绰绰人影,身形一拐眉毛倒竖,本待喝问的抱怨话语尽数噎了回去,“小、小吴太医?”
屏风后哪是念浅安念桃然,只有小吴太医主仆二人。
药童的随身药箱照旧装着美酒香茶,此刻刚倒上酒和茶,正忙着拆兜了一路的小纸包,倒被七皇女一行吓得双手抖三抖,拆开的小纸包脱落掉地,滚出内里点心,砸出一地香甜美味。
大绿叶看着满桌小纸包干瞪眼。
七皇女也看着小吴太医干瞪眼。
小吴太医不知是反应太慢还是真没被吓着,慢吞吞擦去嘴角点心屑,慢吞吞张口问安,话未出口就听咔哒声响,大绿叶身随耳尖动,旋身撞倒屏风伸手推门,声线往下沉,“什么人在外头!”
回应他的先是钥匙铛铛响,后是一阵桀桀怪笑,“太子妃娘娘好胃口,私会太医不忘带上侍卫同乐,奴婢可开了眼界了!娘娘千万收敛点儿,一会儿叫人撞破丑事好歹面上能好看些。奴婢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位兄弟想砸门还是想杀人请自便,绣楼一有动静,奴婢被人’灭口’,外头自有人成全娘娘的好事儿,顺带啊替奴婢伸冤!”
说话锁门之人竟不怕死,只怕事情闹不大。
大绿叶闻言神色阴沉,大宫女亦是脸色煞白,惊怔看向七皇女和小吴太医。
屋内一瞬死寂。
落花阁的厢房也已重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