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
李菲雪和念秋然心领神会,不管一屋子女人心思如何,只管笑微微地恭顺应是。
楚延卿耐着性子坐到这会儿,立即牵住念浅安往外走,“谢皇祖母恩典,回头我再带我媳妇儿来看您。”
我媳妇儿四个字落地,一屋子女人顿时安静了。
毅郡王妃、珥郡王妃、尚郡王妃两两对看,心下各有滋味,眼中神色却有志一同兄弟中最冷脸冷心的六皇子,竟当众叫得出这种腻歪称呼。看来传闻不假,这是真把六皇子妃放在心上了。
陈太后也是这么想的,越发笑得见眉不见眼,“小六这孩子!娶了正妃就是大人了,疼媳妇儿归疼媳妇儿,哪能这样恨不得挂在嘴边昭告天下似的!”
谁还听不出这是假数落真宠溺?
不用周皇后带头捧场,满屋短暂的安静过后立时一片欢声笑语。
念浅安不知万寿宫的热闹,知道了也不在乎当众虐狗,一回皇子所直奔正院,钻进里间踢掉鞋子就往床上倒,“你媳妇儿要奉太后命补觉了,你要是不睡就先用早膳,我醒来再吃。”
楚延卿嗯了一声,挥退小豆青等人,光听话不行动,跨上大床长腿一盘,捞起念浅安抱上膝头,二话不说大手下探,钻进长裙里动手解红绸中裤。
赶紧拉住裤头的念浅安目瞪口呆这、这么直接的吗?
难道她的丰富理论不可靠,错估楚延卿的饥饿程度了?
她一脸累上加懵,楚延卿则一脸笑,低头以鼻点鼻,蹭着念浅安吓出薄汗的小鼻头,笑得略坏,“发什么傻?说了不乱来就不会乱来。乖乖松手,我帮你涂点药。”
他摸出药瓶立证自己的话,边哄念浅安边解释,“内务府有不少好药。我特意交待陈宝弄来的。这膏药对症,你涂了能舒服些。”
念浅安默了片刻,干笑着松开爪子。
比起楚延卿这位土生土长的皇子,她仿佛是个土鳖。
而比起敬事房这种惊悚存在,楚延卿有什么隐秘事,不找大嬷嬷只找大太监,貌似已经够内敛了?
不过可一不可再,她的底线真心不能再拉低了。
“树恩。”念浅安不介意楚延卿亲自动手,但介意陈宝知道得太多,“以后这种事你先跟我商量,只跟我商量好不好?”
楚延卿没有深想,只当念浅安害羞,亲亲她红红的脸笑道“好。我差点忘了,我媳妇儿只是嘴巴厉害,一遇上这种事就怕羞了。”
有完没完,亲夫好烦!
念浅安啧了一声,忍着身下怪异感,岔开话题好分神,“树恩,你和四皇子怎么还是光头皇子?前后脚及冠没封爵,怎么四皇子都快有嫡子了,你都大婚了,父皇那儿还没半点动静?”
楚延卿动作一顿,好看的俊脸瞬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