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还是要拔的。”
“自然要拔。总不能任人觊觎驰古阁的货源。”楚延卿看着念浅安磨牙就笑,伸手挑开她鬓边碎发,语气轻柔,“这事儿我让林松去办。倒是你奶兄,虽然疏忽犯了错,到底是你奶娘的独子,你打算就这么晾着?”
之前不确定是哪方势力,被孔震一劫什么都清楚了。
念浅安暗叹倒也省事儿,却不打算放松惩罚,“那老农户敦厚老实,等把钉子拔了,不用连累他背井离乡,照常打理花草生意就是。至于我奶兄,必须大惩大诫,让王娘子随她娘家人一道出京,正好帮我打理京外的生意,什么时候打理清楚了,什么时候能管住娘家人了,再回京和我奶兄团聚。”
此时不下狠手更待何时?
省得哪天又心软了又心善了,给她和念妈妈招更大的祸。
楚延卿故作诧异,笑声却低沉,“夫妻分离,这么狠?”
念浅安小声哼变冷哼,“我还能更狠。谁也别想拖我后腿。”
说归说,要不是王娘子已经给王强生完一双儿女,夫妻分离什么的不算狠,只能算损。
楚延卿哪里看不出她嘴狠心软,偏要装怕,“包括我?”
念浅安斜睨着小眼神,“包括你。你要是也敢拖后腿,哼哼!”
笨兔子撩狠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凶。
当真像只竖起耳朵红着眼的小兔子。
楚延卿大笑,视线停在方才浅尝过的红润唇瓣上,倾身落下的吻却停在念浅安的眉心间,“笨兔子这样狠心,我哪敢拖后腿?气成这样,我帮你顺顺毛?”
抵着屏风的手揽着念浅安肩带进怀里,顺着单薄的脊背一下下抚过,莫名响起念桃然的富态身材,偏头在念浅安发间又落一吻,边闷笑边不满,“别光顾着养胖你家林妹妹,你也该多吃点。除夕见你还觉得你长高了,这会儿再看却是光长个子不长肉。”
姐姐心少女身,竖着长才是好事,必须不能横着长啊!
念桃然那是天生易胖,才不是她投喂的。
念浅安应好应得相当不走心,摸摸额头扒扒头发,笑楚延卿不亲则已一亲上瘾,被楚延卿满怀抱的风尘气息熏得仰起头,照着楚延卿的胡子张嘴咬,叼着他的下巴坏笑,“你先收拾清楚仪容再来嫌我瘦不瘦吧!”
楚延卿好险没把念浅安一把推开,拿胡子“刺”人时敢想敢做,这会儿被人咬着胡子叼住下巴,一半俊美一半粗糙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
怎么他亲笨兔子不管用,笨兔子似咬非咬一张口这么管用?
酥酥痒痒,热血冲头。
楚延卿将咬完就放的念浅安恨恨搂住,烧红的脸贴上她又凉又滑的发,压着她的脑袋几近咬牙,“旧账未清,又添新账。念浅安,是谁说别胡闹的?你再动手动脚,就别怪三天后大婚我对你……对你不留情。”
噫!
小男票的大胆奔放原来是假象!
没错过楚延卿脸红耳烧的念浅安很老实,边腹诽楚延卿的一亲上瘾敢情是回报她以前占的便宜,边埋着头闷声笑。
楚延卿无可奈何,看着陌生而简陋的雅间,听着窗外可闻的市坊人声,不愿也不能做什么,只剩无声叹气的懊恼。
紧闭的门外传来一层递一层的通传,“陈总管求见。”
守二楼的伙计报完就闭嘴,远山近水等在楼梯口,目送陈宝应声入雅间,弯着老腰垂着眼禀道“各部老大人已等在城外最近的驿站,奴才命人先将各位老大人的行装、下人送去各家,只等殿下汇合后,一道陛见圣颜。”
“我得进宫见父皇,也好卸下修缮行宫的差事。”楚延卿早已放开念浅安,双双站定雅间内,脸色恢复如常,语气不见懊恼只见温柔,“我让侍卫送你回府,这三天待在公主府别再往外跑了,乖乖等我娶你,嗯?”